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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然於胸,也不避諱他,大咧咧坐在謝逸塵先前坐的位置上,似乎並不擔心旁邊明顯有恃無恐的修士會突然發難,他帶來的兩名七品修士遠比申行禹有規矩,感受到申行禹身上的氣息之後駭然對視一眼,一左一右站在主子身後,垂下眼瞼放緩呼吸。
謝逸塵笑著在郭奉平對面坐下,二人心照不宣地把嚼著牛肉不說話的申行禹視若無睹,拿茶水燙了個茶碗擺在對方面前,提壺斟滿一碗兌了水而寡淡無味的劣酒,率先開口道:“郭兄的氣色,看著比上次在保和殿見面時好了不少,都說涼州雍州窮山惡水,你我到底都是在北境任過邊軍都督的人物,吃不慣京都的水米才正常。”
郭奉平以手肘撐著桌面,端起酒碗卻沒有遞到唇邊,饒有興致地端詳碗中搖搖晃晃的波瀾,對謝逸塵話裡幾分有意敘舊的意思置之不理,反而平靜道:“說實話,郭某沒想到一封書信就真能把侯爺請到楊柳城來,敢孤身犯險,好膽量。你就不怕,我來之前調重兵在城外設下四面埋伏,伺機將你圍殺於此?”
一言既出,滿座鴉雀無聲。
申行禹慢慢放下筷子,從袖子裡抽出一條手帕擦了擦嘴角,又慢條斯理擦了擦手,忽然一笑。
郭奉平身後那兩名全神戒備的七品修士還是慢了一步,在五境高人面前形同虛設,不及出聲提醒主子就準備出手,可剛要有所動作,就駭然發覺自己已然被一股極為陰冷的氣機鎖住,甚至有一種連自身體內真氣運轉線路都被人看透的毛骨悚然,哪怕手指輕微一動,都會牽一髮而動全身引來滅頂之災。
兩名修士額頭都有了細密冷汗,左側那人咬牙強忍著心頭揮之不去的懼意,抬頭看向安坐不動的申行禹,卻見他嘴角掀起一絲嗤之以鼻的冷笑,自從他們師兄弟兩人經人引薦投靠樞密副使郭大人以來,不管是在京都還是後來到了涼州,還是第一次如此被人輕視,人要臉樹要皮,心頭懼意竟瞬間被強烈怒意衝散。
說來話長,其實一息之間兩人就同時感覺到掙脫了那股氣息壓制所帶來的禁錮感,但沒等一口氣喘勻,頃刻眼前一花,客棧、郭奉平、謝逸塵以及那五境修士全都詭異消失不見,二人竟匪夷所思地置身於蒼涼大漠深夜之中,抬頭不見星月伸手不見五指,打破身周死一般靜寂的,只有時遠時近的風聲,好似呼吸。
謝逸塵能看清那兩名修士臉上迷茫驚懼的神情,可惜揹著身的郭奉平沒有任何反應,彷彿是覺著客棧裡沒來由冷了幾分,涼州西北大漠晝夜溫差極大,不算稀奇事。
“記得當年奉旨北上接任雍州都督時,郭兄曾在京都城外十里亭問我,此去北境生死有命,怕不怕以後再沒機會回京,謝某那時候說不怕,現在也是一樣不怕。論兵法權謀,謝某自認比不過郭兄,但卻有膽子做了郭兄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你我各佔勝場,算是平手。”
謝逸塵淡然說起這些,頓了一頓,反問道:“要是謝某死在涼州,郭兄會如何待我?”
郭奉平眯起眼睛,終於把手裡酒碗送到嘴邊仰頭喝下,“雍州不姓謝,涼州也不姓郭。侯爺如果死在我前面,郭某會給你置辦最貴的棺木壽衣,送你還鄉風光大葬,算是全你我相交之情誼。”
謝逸塵輕聲一笑,“那謝某麾下幾十萬雄兵,郭兄又如何處置?”
放下酒杯,郭奉平雙手攏進衣袖,平淡道:“就當做是侯爺給我的謝禮,恭敬不如從命。”
謝逸塵看向已經悄無聲息掌控了客棧局面的申行禹,外面儘管還有三十餘名修士,涼棚底下也有素來以死戰不退聞名的撥雲營悍卒,況且他本身就是能輕易置大言不慚的郭奉平於死地的修士,饒有深意地笑道:“郭兄多年不領兵,是在京都可笑官場上學來了說笑的本事?約我來的信上,郭兄可不是這麼說的。”
後知後覺的郭奉平總算察覺到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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