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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令身在深宮難得一見,明日讓錢興拿了我的帖子去一趟白馬禪寺,找空相和尚開個方子,等我出京的時候,先生就一起動身去百花山莊將養吧,雲州四季如春氣候溫潤適宜,對先生身體有好處。”
賈康年擺了擺手,堅決道:“賈某留在京都,對司天監才有用處。公子離京,是要先去雲州?也好,雖聽聞有越秀劍閣的弟子和其他門派修士在南疆嚴陣以待,仲平先生身邊沒有信得過的人,分身乏術單絲不成線,行事總歸多有不便,公子去了也算是個照應···”
聽他提到師父陳仲平,少年滿是感慨地低頭輕嘆,語氣裡有些被想念之情掩蓋起來的委屈,“去年出京之前,陳家哪有這麼多煩心的事兒,師伯每日傍晚都要去觀星樓七層上泡一壺茶,尤其是冬天下過一場能蓋住腳面的大雪,青山雪頂的幽幽香氣隔著老遠就能聞到,小核桃會披著厚厚的狐裘在水潭邊架上琴,彈一首應景的曲子,可惜我總覺得不如花船姑娘們唱的好聽,現在想想,人在福中不知福啊。”
賈康年的呼吸聲漸漸平穩,老道士伸出兩根手指在徐稱心雙耳根部一點,噘著嘴生悶氣的小女孩旋即就能聽見周遭的聲響,剛要嘟囔著抱怨幾句,就察覺到三樓上的氣氛有些奇怪,然後就聽見那生得好看的少年輕聲絮叨。
“那時候文不成武不就,我還以為這一輩子就會頂著個司天監嫡傳弟子的名分瞎混下去,不靠譜的老頭行蹤不定,一年裡能有三四個月不在京都,三師叔跟四師叔也嘗試著管教過我,一個想著教我世上林林總總的規矩,一個則煞費苦心想讓我用功讀書做學問,你們瞧瞧,我天性頑劣,哪是哪塊料子?跟他們倆對著幹了幾回,還以為他們就慢慢斷了這個念頭,出京以後,才知道我要走的每一步看似兇險的路,都是師父他們早就給我鋪好了的,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有些事註定是出乎意料的。”
幾句話,就讓徐稱心聽得出了神。
陳無雙喝了口茶水,苦笑道:“洞庭湖畔有一座年久失修的破敗龍王廟,細細追究起來,那座廟裡的龍王爺更像是掌管世人命運的一尊神靈,我跟沈辭雲兩個人的命數,都是從那裡發生改變。十餘年前,辭雲是在廟裡遇上孤舟島賀安瀾前輩,這才逃過百花山莊覆滅的一劫,孤苦伶仃遠赴東海萬里之外。而我在那座廟裡遇上了師父、師伯沒算到的兩個意外,一個是到現在我也不知道他有多少真本事的常半仙,另一個是黑鐵山崖顧知恆豢養的那條南疆玄蟒,這兩個始料未及,就是我此生命數的轉折。”
徐守一低低笑了聲,聲音細不可聞,“時也,命也。”
陳無雙甩了甩頭,“身後沒有退路,往前走就是了。以前最喜歡揣著一摞銀票四處花錢買樂子,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人,笑我是京都天字號冤大頭,有時候老管家見著我伸手要銀子,都愁眉苦臉直嘬牙花子,可師伯從來都沒心疼過這些錢財。有一回跟師父在觀星樓下對坐喝酒,那不靠譜的老頭每次喝不了半斤就開始裝醉,我問他,要是有一天我坐吃山空,把司天監的銀子都花盡了該怎麼辦,你們猜他怎麼說?”
沒人接話,只有不諳世事的徐稱心忽閃著眼睛插嘴問了一句,“怎麼說?”
她可沒有陳無雙這麼好的命,自從稀裡糊塗拜師西河派窮困潦倒的掌教以來,這些年的日子過得實在悽慘,身上這套道袍,還是徐老道幾年前被故友接濟時置辦下的,沒帶過孩子的老牛鼻子擔心徒兒長得快,故意讓裁縫把衣裳做得大了些,想著髒了就洗、破了就補能穿好些年,沒意識到飢一頓飽一頓的日子,長期缺嘴癟著肚皮的徐稱心怎麼能長個,反而嫌棄新衣裳太肥大,穿起來累累贅贅,要不是今天苦口婆心地一再勸說她見貴人得注意個形象,徐稱心寧可穿滿是補丁的舊衣裳。
陳無雙仰臉眯著眼睛,回想道:“那老頭說,富有富活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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