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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欲速則不達,我偏說師傅教我天下劍法無快不破,現在想想,快慢早晚豈能一概而論。”
不停在手指間摩挲著一黑一白兩枚棋子的陳家四爺,似乎被少年一句話帶回了多年前,那時候大周十四州海晏河清,觀星樓主在保和殿上深受天子倚重,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切都被平靜水面底下的暗流衝擊出來,藏是藏不住,攔也攔不住。
“朝會上,興許有人會針對你回京以來所做的事情發難,四面楚河風聲鶴唳,如何應對?”
少年不當回事地嗤笑一聲,兩步走近那尊擺在觀星樓一層正中的巨大青銅香爐,揮手散出一道真氣震斷三支香上堆積的香灰,坦然道:“既然準我佩劍上殿,那我便順勢以力破巧,茅坑裡的六根蘿蔔是錢興栽的,一百七十六顆帶血的門牙也是錢興掰的,公子爺何等身份,要動手出氣總得在保和殿上才痛快。”
陳季淳停下手裡的動作,低頭看了眼那顆包漿厚重、觸手溫潤的黑子,搖頭道:“咱們司天監是下棋的人,下棋的人講究因勢利導眼光長遠,以力破巧是棋子該做的事情。讓你佩劍上殿,不是陛下好心要給你一個出氣的機會,而是想看看除了天子之外,保和殿上還有沒有人想要借勢拿你當棋子。”
陳無雙心中一動,眉頭漸漸皺起來,四師叔這番沒有說透的話,讓他心裡突兀生出一股模模糊糊的危機感,陳季淳雖是大周官場上有名的臭棋簍子,但少有人知,連前任首輔程公都曾誇讚過他一句不善謀棋卻善謀事,這樣的人每一句話都不會無的放矢,定然是已經看透了什麼,比如難以揣測的帝王心術。
果然,臭棋簍子沒有考教他的興致,索性直言道:“三月、四月的大朝會,保和殿上群臣想議而不敢暢所欲言的,都是雍州和涼州,也為此事,官聲極好的兵部尚書邱大人無奈致仕告老,不得善終。過幾天的大朝會,陛下會借旁人之口,逼你出京去涼州,無雙,你可願去?”
少年沒有絲毫猶豫,點頭承認道:“不管朝會上會發生什麼,涼州這一趟我都非去不可,不是對景禎皇帝低頭服軟,而是咱們司天監目前的處境···四師叔想必比我還清楚,等不到援兵的北境城牆支撐不了太久,眼下蘇崑侖一路追殺黑鐵山崖閻羅君,對我們而言是最好的機會,謝逸塵在等漠北妖族攻破雍州,而黑鐵山崖則在等謝逸塵先有動作,我猜不透他們之間為何斷了聯絡,但要想辦法趁機斬斷一頭,讓他們單絲不成線,城牆才有守得住的希望,師伯他興許就能···”
他每說一個字,陳季淳的目光就柔和一分,直到這些話說完,陳家四爺幽幽嘆息一聲,語氣中夾雜著愧疚和欣慰,陳家幼麟再舉世無雙,在江湖上名聲再大,也不過是個十八九歲還未成家立業的少年,柔聲道:“苦了你···”
陳無雙擺擺手,嘿聲道:“先前在京都無所事事的十年裡,公子爺早把旁人一輩子都享不到的福享過了,就算以後天天被人追殺得狼狽逃竄,這輩子也夠本了。就是對不住逢春公傳給我的這柄焦骨牡丹,心有不甘。”
陳季淳眼神中閃過一絲心疼,上前拍了拍少年肩頭,有意無意轉頭看了眼站在一旁不出聲的窮酸書生,切入正題道:“朝會上對你出言發難的,大概會有兩種人。其一是陛下授意為之,會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歷數你當年在京都的劣跡以及指使錢興坐下的荒唐事,意在用眾口悠悠,逼你舍了承襲鎮國公爵位的心思,只以新任觀星樓主的身份出京去涼州,能試探到那五十萬邊軍的底細最好,再不濟也能給謝逸塵心裡添堵,讓他以為司天監除了死守北境城牆之外,還有隱而不發的餘力。”
陳無雙嗯了一聲,心裡對保和殿到時候哪些人會跳出來,已經有了個雖不中亦不遠的猜測,無非就是那群最擅揪著人把柄大做文章的御史,這些人好像覺得在御史任上抨擊的人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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