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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之力,恐怕根本抵擋不住太久。”
陳仲平默然點頭,要是所面對的是謝逸塵麾下數十萬精兵,修為卓絕的四境、五境高人興許起不到力挽狂瀾的巨大作用,可兇獸畢竟是兇獸,不會排兵佈陣更不會有預謀地針對高境界修士進行圍殺,在這種情況下,劍山山脈中多一個九品以上的高人,守住的希望就更大一分,深入南疆這一趟讓鍾小庚和陳仲平都心知肚明,實力相差不多的兇獸跟修士一對一廝殺,修士是能憑藉輕靈身法和鋒利兵刃佔據上風保持不敗,但要說以一己之力斬殺兇獸卻極為困難。
“你們怎麼看?”陳仲平的酒葫蘆早就空了,只好低頭捧著溪水喝了一口,甘甜清冽,這要是有閒情逸致架上火燒開了泡茶,溪水滾三沸之後倒進茶壺裡,即便是京都坊市裡十個銅板能買半斤的便宜茶碎,也能衝出撲鼻香氣。
鷹潭山掌教看向北側站在山峰上的那十數名越秀劍閣修士,幽幽一嘆,佛家說因果道家說積德,這是殊途同歸的道理,他肯跟陳仲平一起深入南疆斬殺數頭強悍兇獸,有一部分原因是想借此為心比天高的關門弟子孫澄音,跟司天監乃至整個天下結一份香火善緣,沒想到這些日子意外得知了陳無雙是逢春公的後人,心裡原本堅定的想法已經開始有些動搖,逆水行舟到什麼時候都不如順勢而為來得容易。
花扶疏這次不能再對陳仲平不予理會,苦等了二十五年才等到當年自己立下誓言不攻自破,如今劍山陣法病入膏肓,兇獸已然可以算是盡出南疆,天下之大不幸對他而言卻是大幸,感慨道:“聽說無雙重建了一座百花山莊,花某思鄉心切,想去看看。”
聽他說罷,陳仲平默然不語,鍾小庚率先站起身來心疼地看了眼手裡拂塵,想了想從懷裡摸出兩個在十萬大山深處摘來的野果子,遞給唐見虎,笑道:“貧道也得回山看看,不是遇事退縮,而是該出的力已經出過不少,有些事情還得三思而後行,也許過幾天還會回來,再跟仲平兄並肩站在一處。”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怕在晚輩面前被陳仲平指著鼻子罵,兩句話說完,鍾小庚甩著拂塵灑然一步越過溪流,再一步就登上北側山峰,而後消失不見。陳仲平這回還真沒有罵他,反而臉上帶著笑意低聲嘟囔道:“牛鼻子道心不穩,再跟老夫多待些日子,說不定就得舍了鷹潭山的家業,去京都投奔司天監。”
而後皺著眉頭速度極快地掐算一番,似乎對得出來的卦象不太不滿意,略一思量重新掐算,連續三四次,不明所以的唐見虎發現他拇指每次最終落下的地方,都是食指最末端的第一指節處,如果鍾小庚還沒走,定然一眼就知道他是在用卦師一脈的小六壬起卦推算吉凶,這門本事簡單易學,一共只有六個卦象,食指第一指節處,稱作留連。
留連事難成,求謀日未明,不是吉卦。
花扶疏緩緩起身,把擼起來的袖子舒展開撫平褶皺,“仲平兄,你不走?”
陳家二爺苦笑道:“往哪兒走?老夫兄弟二人一個鎮北境一個守南疆,無論哪一邊有了閃失,司天監這面金字招牌就算是砸了。你跟我不一樣,回去看看吧,看看百花山莊,看看那混賬小子在做什麼。”
花扶疏點點頭,轉頭問嚴安道:“你也不走?”
嚴安猶豫一下,牽著唐見虎的手交到他手裡,低頭彎腰深深一禮,“前輩,見虎還不是結穗人,他不過二境的低微修為留在這裡也沒用處,拜託您老受累把他帶去百花山莊,陳無雙答應過以後會照看他。我不能走,也不想走,只要劍山一脈的傳承沒斷了香火,晚輩死在這裡甘之如飴。”
唐見虎瞬間變了臉色,眼眶裡充盈著的淚水馬上就要奪眶而出,哀聲道:“師父···”
嚴安皺起眉頭,冷聲喝道:“我已經把能教的都教給了你,還留著做什麼?你要是死了,怎麼對得住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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