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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樂侯府裡常年養著幾個徐娘半老的妙手裁縫,只遠遠看過那位器宇軒昂的公子爺幾眼,選了岳陽城裡最貴料子做出來的衣裳就極為合身,不過在小侯爺的授意下,幾套黑色長衫都華貴非常,衣襟下襬、袖口處都用金線細細繡著雲水圖紋,連兩隻鞋子的鞋幫上都暗繡著一對神氣活現的瑞獸麒麟,襯得他腰間那枚羊脂玉佩流光四溢。
見陳無雙好整以暇地在梧桐樹下鋪開宣紙研磨,蔣柔兒放輕腳步湊到桌子一側凝神觀看,直到撕去白衣換黑袍的少年落筆一連寫下歪歪扭扭的幾行字跡,原本以為字如其人,抱了極大期待想要見識見識新科探花郎筆下功力的姑娘才恍然大悟,想到水潭邊那座亭子上懸掛的牌匾上,那好似狗爪刨出來的兩個古篆大字定是出自他手,字跡實在醜得如出一轍。
嘴角含笑的陳無雙沒有察覺到身邊女子的表情變化,他正分心兩用,一邊試著將神識灌注進懷裡揣著的一面青銅圓鏡中慢慢溫養,一邊沉下心神,用默寫《春秋》的方式蘊養胸中劍意,焦骨牡丹就隨意橫在桌上,偶爾會隨著他呼吸變化輕輕顫動,名劍有靈,靈就靈在跟持劍人心意相通。
一連寫了七八張宣紙,陳無雙吐出一口濁氣停手擱下狼毫,或許是快要摸到突破四境的契機,沉浸心神默寫聖賢文章竟然比練劍還要感覺吃力,不知不覺額頭就沁出了汗珠,伸手抹了把汗,發覺蔣柔兒在一邊靜靜看著,絲毫不為自己字跡寫得慘不忍睹而羞恥,笑道:“蔣師妹,瞧瞧我這字,寫得怎麼樣?”
要是看字的人換成是十一品修為的太醫令楚鶴卿,想必一眼就能看出來不堪入目的凌亂筆鋒中透著一股蓬勃劍意,但未曾踏進三境的蔣柔兒是真看不出來,違心笑道:“陳師兄的字型別具一格,柔兒不敢妄加評論。”
幾天下來傷勢好了大半的周和淵走出房門欲言又止,他的身份地位都不能跟敢隨意穿蟒袍的少年相比,佔了許家小侯爺的院子養傷本就心裡不太踏實,想著傷勢稍微好轉就告辭離開,可蔣柔兒私下裡藉著怕他留下病根的理由,兩次要求多住幾天,他心裡明知道是怎麼回事,卻不忍拒絕。
“周兄,你來說說。”察覺到周和淵出門的動靜,陳無雙恬不知恥地拿起一張宣紙讓他看。
周和淵只看了一眼就滿臉苦笑,字寫成這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模樣都能高中探花郎,真是沒有天理了,照這麼說,肚子裡稍微有些墨水的自己,興許也能去京都保和殿龍椅前面混個進士及第光耀門楣,當然心裡想想無妨,這些話可不能說出來,罵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嘛。
剛想著隨意敷衍兩句,周和淵忽然就發現了端倪,輕咦一聲走上前,把臉貼在宣紙前面仔細端詳片刻,倒吸一口涼氣,難以置通道:“無雙公子這幅字裡,好像有鋒銳劍意。”
總算遇上個識貨的,陳無雙得意洋洋笑道:“修士用劍只是殺人,書生下筆卻能誅心,用筆用劍道理相通,回頭有機會去京都,我拿一本《大雪山靜水藏鋒錄》給周兄看看,那是一位飽讀詩書、滿腹經綸的老翰林所寫,我師父說其中半冊是狗屁不通,另外半冊則是蘊養劍意的心得,值得一看。”
周和淵點點頭,走上前彎腰低頭,挨著看陳無雙寫就的那七八張宣紙,不時地皺眉沉吟,暗道分明修為境界只比這位行事出人意料的公子低了一個品級,同屬三境,可是越看越覺得好像他的劍意遠比自己雄渾深厚,難道這都是練字練出來的?
可惜雖然能從筆畫上依稀分辨出他落筆時劍意深淺變化,但宣紙上這些古篆體的字一個都認不出來,不知道究竟是寫的什麼內容,不由對陳無雙更高看了一眼,不愧是名聲顯赫的天機子前輩嫡傳弟子,學識果然了得。
小侯爺一陣風一樣跑進門,二話不說拎起茶壺仰頭對著嘴就倒,半壺茶水一口氣喝光才放下,喜滋滋道:“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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