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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大雄寶殿終年不閉殿門就是有彰顯佛前眾生平等的意思,但是看似虔誠來進香參拜的信眾都是心有所求,求出身、求功名、求子孫滿堂、求家財萬貫,這些人並不是對佛祖心誠,而是對自己心裡的慾望心誠。

佛法是能渡人出苦海不假,可惜晨鐘暮鼓叫不醒裝睡的人。

少年喃喃道:“既然空相神僧不願見我,就請老和尚你教我,我該姓花,還是該姓陳。”他是花家血脈不容置疑,花扶疏見他第一面就心有所感,所以才把只做家傳的天香劍訣傾囊相授,而且陳仲平信上說得明白,就是從被大火燒成廢墟的百花山莊地窖裡找到的他,花紅晚至死都把他牢牢護在懷裡。

但他之前所有的記憶都好像被那一場大火燒的乾乾淨淨,能記得的都是自己自幼心性跳脫舉止頑劣,仗著司天監和鎮國公那身蟒袍,十年來不知在京都裡做過多少荒唐事,花天酒地紙醉金迷,能活到這麼大全憑陳家悉心呵護,在流香江上受了委屈,都有十一品境界的陳仲平提著劍去替他出氣,所以陳無雙才一直不想去查自己的身世,甚至在有所猜測之後避而不談,怕的就是一旦得知了這些塵封十年之久的真相,心裡想要報答陳家恩情的決定就會動搖。

一邊是仇深似海,一邊是沉重如山,不恨此身非我有,只恨生逢亂世難以抉擇,司天監的嫡傳弟子只有一個,花家這一代的血脈只有一個,陳無雙也只有一個,去找黑鐵山崖報仇就顧不上接任觀星樓主;穿上那身陳伯庸留下的蟒袍,就得為司天監盡心竭力。

世上的事太難了。

少年總算體會到,沈辭雲在得知綵衣出身黑鐵山崖時的那種矛盾感,拔劍四顧心茫然,不知何處是前路。可是沈辭雲畢竟有疼他愛他的師孃能支援他的選擇,而陳仲平看似渾不在意的說陳家上下沒有人會怨他怪他,卻讓陳無雙心裡更加沉重,一種頹然無力的失落感揮之不去。

老和尚唸了一輩子佛經,從一境唸到五境十品修為,此時想要借經文裡的典故開導他並不難,卻沒有故作高深地引經據典循循善誘,而是感同身受地悲切道:“無雙,佛經是死的,載不動世人之苦,要出苦海唯有自渡。你是劍修,仲平施主說得沒錯,要學便學崑崙蘇慕仙,心之所向便是劍之所往,只要所行之事無愧於心,就無所謂是非對錯。姓花姓陳,你不都還是你?”

陳無雙渾身一震,喃喃重複道:“姓花姓陳,的確我都是我。”

老和尚緩緩舉杯喝了口茶,“有白馬禪寺在,鹿山是佛門淨地,沒了鹿山,天下間但凡有僧人行蹤處,便是佛門淨地。百花山莊跟鎮國公府,只要你在,就沒有任何區別。你不只是你,是花家也是陳家的希望所在。老僧送你一葉扁舟,渡不渡的出所謂苦海,在你而不在船。”

這些話初聽著淺顯,一動念頭卻覺得高深莫測,再仔細去想,又覺得還是淺顯。

見山是山,見水是水,雙眼看不見,心中自有青山不動、綠水潺潺,佛家的道理簡單就簡單在回頭再看時。

喝盡杯中茶水再續上,陳無雙似乎輕鬆了許多,“我不準備立即回京。”

空法見他主動開口換了話題,臉上浮現笑意道:“空相師兄也是這個意思,既然施主這麼說,想來是已經看透了陛下的心思,天子不為外憂內患著急,就讓他再等等也無妨,就是苦了鎮國公爺。”

聽他提及高坐龍椅的景禎皇帝,陳無雙忽然想起岳陽樓外一戰之後,太醫令楚鶴卿屈尊駕著馬車時所說的那番話,似笑非笑道:“老和尚,一事不煩二主,再教教我,要是天下讀書人都罵我,我該如何自處?”

或許是靜室裡沒有佛像的緣故,空法神僧竟然笑得有些輕佻,捻著右邊長眉道:“要是說得冠冕堂皇些,老僧就寬慰你一句,不招人妒是庸才。若是你想聽點有用的,那也不用老僧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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