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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且虛不受補,最忌大喜大悲,只能慢慢調養以觀後效,藥是萬萬不敢下猛了的。
張正言撩起窗簾往外瞧了幾眼,其實他更喜歡晃盪著雙腿在京都裡四處閒逛,看看秀色可餐的小娘子,嚐嚐與河陽城風味不同的街邊吃食,也喜歡去茶樓花幾文錢泡上一壺碎茶,聽說書先生講一段少年劍仙一等風流的故事,忽然嘆息著搖搖頭,從公子爺回京開始,他那種優哉遊哉的日子就算是過到頭了,以後出門也得隨身帶幾個修為不弱的護衛才行,木秀於林的苦惱實際上比懷才不遇更讓人覺得煩躁,“公子,這位兄臺姓賈名康年,曾為楚州巡撫大人幕僚,六日之前進京。”
陳無雙詫異輕咦一聲,能給正三品的一州巡撫大人做幕僚,張正言這一句就說明了三件事,一是這位看起來病懨懨的賈康年是至今沒有考取功名的白身,二是為人處世必然有獨到之處,三則是他人在楚州心在京,窮酸書生能帶著他上馬車與陳無雙同乘,定然就覺得他值得信重。
信重這個詞有兩層意思,前面一個字是信任,後面一個字是重用。
少年點點頭,頗有幾分考教意味地問道:“賈兄來京都,是想謀個前程?可惜,司天監現在的處境你應該心裡清楚,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啊。”
賈康年從袖中抽出一條幹淨手帕,捂著嘴咳嗽兩聲,第一句話就讓陳無雙收起了輕視,“煩請公子以神識隔絕車廂內外動靜,京都是魚龍混雜之地,行事說話都謹慎些才好。”
陳無雙登時一愣,他所修的殊異功法抱朴訣鮮為人知,除了墨莉、沈辭雲等身邊親近之人,沒有人知道他在成就三境修為時就已經將靈識完全凝實為神識,而明顯沒有任何修為在身的賈康年卻一口道破“神識”二字,這就由不得他不驚訝了,不禁對賈康年接下來要說的話極有興趣,散出神識籠住車廂之後輕輕頷首,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賈康年拿手帕擦了擦嘴角,淡然道:“賈某此來,不是想為自己謀前程,而是想為公子謀前程。”
陳無雙嘿聲一笑,這種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人他以往在京都裡沒少見,其實讀書人和江湖上隨處可見的散修遊俠都一樣,想著把自己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盪的本事賣個好價錢,毛遂自薦的人多半會在初次跟主家會面時故作驚人之語,常見的伎倆罷了,“哦?那賈兄或許找錯人了,公子爺不想要前程,就圖個活得痛快。”
似乎早猜到會是這般局面,張正言剛想搖著摺扇看好戲,又想起來陳無雙搶他摺扇的那一幕,下意識就把合上扇子收進袖裡,環抱著雙手笑而不語。
臉皮看似極薄的賈康年卻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繼續道:“司天監眼下確實沒有太好的破局法子出奇制勝,能豁出去臉皮的話,罵街倒是一步出人意料的好棋,由此可見,公子所圖並不單單只是圖個痛快。與人比劍、下棋乃至罵街,都有個先下手為強的講究,但公子已經比宮裡那位慢了一步先手,只怕沒等站出來罵街,就先讓人潑了一頭髒水。”
陳無雙的笑意頓時僵在臉上。
賈康年目視著少年空洞死寂的雙眼,直言不諱道:“賈某所說的那一盆髒水,不是指陛下欽點公子為新科探花郎,敢在京都混跡的讀書人裡沒有傻瓜,明眼人都知道,公子作為司天監唯一的嫡傳弟子,壓根就不稀罕這麼個華而不實的名號,也絕對不會入朝為官,那些因此而罵公子的人無非是受了身後他人指派,想著藉此求個晉身捷徑罷了,否則哪怕司天監目前是個空架子,誰敢無緣無故就去招惹?”
陳無雙默然點頭,樹死不倒架,即便玉龍衛都跟隨陳伯庸去了北境,並不代表坐鎮司天監的陳叔愚就徹底沒了訊息來源,京都的暗流洶湧極少有能瞞過陳家三爺慧眼如炬的,楊公剛才說的話沒有錯處,修士有正邪之分,讀書人自然也有忠奸善惡之別,以前看不起讀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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