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採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十五章 罵人還得讀書人,公子世無雙,張採臣,官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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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雙搖搖頭,伸直右臂拿一根手指在身前畫了半圓,冷笑道:“公子爺做混賬做慣了,讀書人要怎麼口不擇言地罵我都無所謂,大不了我一一找上門罵回去就是,陳無雙是個劍修,不稀罕探花郎的名號也不怕什麼積毀銷骨,不過,我要替如今死在漠北、將來要死在南疆的人問一問,景禎皇帝和朝堂上的諸位大人,可還有像司天監一樣,把百姓性命放在心上的?”
頓了一頓,少年好似用光了身上的力氣,低頭深呼吸一口,“可惜···沒有酒。”
老太監嘆息一聲,從自己儲物法寶裡取出一罈新酒,開啟壇口箍著的紅布和油紙,上過去蹲身放在少年身側,嘆息道:“陛下有苦衷啊。”
陳無雙並未道謝,也不懷疑平公公會在酒水中做手腳,毫不客氣捧起酒罈仰頭就灌,新酒喝起來總是少了幾分醇厚,但香氣則更勝一籌,反問道:“苦衷?我師伯接管北境城牆已經快要五十日,司天監所屬在漠北扔下數千條人命,等不到支援也就罷了,哪怕景禎皇帝拿倚重信任司天監或是更重視謝逸塵叛亂的理由敷衍兩句也好,平前輩,這些事情你想來比我更清楚,我師伯連一道撫慰褒獎的旨意都沒接到,提筆寫幾個字而已,難道這也有不能為之的苦衷?”
老太監回頭與楊公相顧苦笑,啞口無言。
少年放下酒罈,伸手進懷裡摸出觀星樓主代代相傳的周天星盤,“我師伯、師父不在京都,有些人就覺著司天監是個好欺負的軟柿子了,召我三師叔上朝之心昭然若揭,就是想掌控周天星盤,繼而掌控觀星樓,連一個空架子都不肯放過,楊公,您老評評理,這吃相未免也太難看。”
接著,陳無雙就開始連續從儲物玉佩裡往外掏東西,先是一面在平公公難以置信的目光中,跟周天星盤嚴絲合縫相扣的青銅圓鏡,然後是一顆其中隱約能看出有云霧流轉的灰色珠子,最後則是一個不大的小瓷瓶,這幾樣東西上,身負五境修為的老太監都感覺到或多或少的一股晦澀氣息,像極了二十四年前景禎皇帝登基繼承大統時,他曾在保和殿上感知過的氣息。
把這幾樣東西一一擺在棋盤上,陳無雙輕佻笑道:“喏,當年陳家先祖布成大陣鎮壓天下氣運的十四件異寶中,公子爺僥倖在江湖中尋回來四件,另外還有一柄從劍山上得來的卻邪劍不在我手裡,景禎皇帝想要,我偏不打算給他。今日替三師叔上殿,陳無雙還想問問,司天監替大周死守北境、南疆的人情,景禎皇帝想怎麼還?過去和將來會死在百姓之前的無數性命,景禎皇帝又想怎麼還?”
始終沒有出聲的楊之清抬頭望向天上浮雲,輕聲道:“無雙,知道你看不起讀書人,可江湖裡的修士有正有邪,天底下的讀書人總也有好有壞,老夫是讀書人,就跟你說個讀書人的道理,這些話你可以去問陛下,也可以換個時間地點來問老夫,只是要師出有名才好。司天監畢竟還是大周的臣子,你上殿之前譖穿蟒袍,就先是不敬之罪。”
少年將所有東西收好,扶著劍柄站起身來,丹田內的真氣已經恢復了三成,但對面站著的老太監總歸是五境,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勝算,神識一動,受真氣牽引,焦骨牡丹自行歸鞘,似乎先前只是想讓楊之清看一眼,搖頭笑道:“楊公糊塗。何來譖穿蟒袍一說?晚輩本就是師父從百花山莊廢墟里救出來的花家血脈後人,家祖逢春公不惜一死換來大周兩百年太平,如此天大的人情,我即便不接任觀星樓主、一等鎮國公,就換不來這麼一身四爪蟒袍?”
沉默片刻,陳無雙忽然重重嘆息一聲,抬手指了指楊之清身後的那座巍峨宮城,“我就是想到做事情要師出有名,才想著去保和殿問一問這些,如今公子爺改主意了,他們不敢見我,就休怪我使潑皮無賴的手段。現在想想,我那看似不靠譜的師父確實是司天監第一高手,他早就言傳身教地告訴過我遇見這種事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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