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採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八十二章 再度出京,向涼州,公子世無雙,張採臣,官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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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是真是假就不好分辨了。
山腳下有一大片桃花林,每年晚春時節,京都裡的年輕士子都會呼朋喚友來這裡舉辦詩會,各大門庭的千金小姐也會欣然受邀出席,說不準就能從中挑個如意郎君,陳無雙十二歲那年曾跟不靠譜的老頭來湊過一次熱鬧,至今記憶猶新,那些酸兮兮的書生浪費了不少上好的宣紙。
眼見夜色越來越深,流水聲巨大的江邊少有行人,江上偶爾能見著輕便小船,多是京郊靠水吃水的人家,這些水性極好的漁戶似乎一生下來就有駕船的本事,也不怕夜黑浪急有什麼閃失,甩網打了魚,明日一早正好拿到城裡坊市上去賣,運氣好了一夜能掙三四兩銀子。
戴著惡鬼面具的陳無雙扛著刀大步流星,這身裝束更像個性情古怪的江湖散修,實在不好把那枚光華流轉的儲物玉佩掛在腰間,只好貼身揣在懷裡,這次出京為求掩人耳目一切從簡,玉佩裡除了無鞘的焦骨牡丹和另外三柄天品長劍,只有一摞銀票、幾套黑色乾淨衣裳,再就是周天星盤、闢塵珠、崑崙銅鏡以及雨師瓷瓶四件異寶。
夜裡御劍難免洩露行蹤,陳無雙的青色劍光一出現,隔著十里就能被人認出來是司天監的青冥劍訣,所以只好靠兩條腿往前走,天亮之前能走到下一處村鎮的話,稍作休息白日裡御劍更隱秘,畢竟身上的闢塵珠可以遮掩氣息,算著日子,最慢四五天就能到達涼州境內。
順利的話,一路邊走邊在江湖上打聽沈辭雲的訊息,去楊柳城倒不著急,先找到雍州城棺材鋪單老頭那位開鐵匠鋪子的女婿,再去打探謝逸塵如今具體在什麼地方,最後再去找陳伯庸留在涼州的那三千白馬輕騎,按部就班,沉住氣一步一步往前走才行,謝逸塵終究不是泛泛之輩。
想著想著,少年藏在面具後面的俊朗面容上就有了笑意。
陳家這一代兄弟四人個個都了不起,大智若愚的四師叔已經猜到他要去涼州做什麼,昨日在觀星樓下的水潭邊,這位禮部右侍郎半句都沒提讓他萬事小心的矯情話,而是跟他講了些棋藝入門的淺顯道理,與人對弈最忌心浮氣躁眼高手低,身子舒泰才神清氣爽,往往靈機一閃便有神來妙手,要將棋盤對面的每一個人都看做是步步殺機的大宗師。
洋洋灑灑說了快半個時辰,陳無雙破天荒地聽得津津有味,陳季淳說坐在棋盤前面就不要去多想勝負得失,世上萬事道理相通,真正精於此道的人,做到八個字就能躋身為國手行列,勝不妄喜、敗不惶餒。
說完這些,臭棋簍子很是惆悵地嘆了口氣,說觀星樓一層那本《拾浪集》,本是留給司天監唯一嫡傳弟子參悟的,沒想到被這不識貨的兔崽子棄如敝履,這多年一直讓他心血凝聚的二十八局慘被蒙塵,好在世上還有賈康年這樣的人,能在沙子裡扒拉出明珠來,說不好是他的運氣還是司天監的運氣。
陳無雙啞然失笑,陳家四爺冷哼一聲甩袖離去,從始至終說了一堆廢話,卻沒有一句真是廢話。
昨夜一南一北兩路疑兵出京,穿上一身蟒袍的大寒拿著焦骨牡丹劍鞘喜不自勝,儘管陳無雙兩眼皆盲也看得出來,這王八蛋如此高興不是因為穿了蟒袍,更不是因為名貴的蛟皮劍鞘,而是因為能跟胸前蔚為壯觀的小核桃同乘一車,仗著黑虎不會對女子動心,心底只怕是做好了朝夕相處日久生情的打算。
仍舊穿著那身破舊道袍的西河派掌教放心把徐稱心交給裴錦繡,駕著馬車灑脫道別。
依依不捨的墨莉卻幾度更咽,第一次當著眾人的面主動撲進少年懷裡,羞澀算什麼,江湖兒女不就該這樣落落大方?陳無雙無奈,只好一手拉著墨莉,另一隻手拉著更羞澀的小滿,溫聲細語勸慰了半柱香時間,直到錢興大煞風景地咳嗽提醒。
墨莉鼓起勇氣,主動將嘴唇湊到陳無雙臉頰上飛快一觸,而後逃命一樣鑽進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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