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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一聲,凝神看去,他好像隱約聽見那位鎮國公嘴裡在唸叨什麼。
陳伯庸沒有把力氣浪費在轉身騰挪這種此時顯得多餘的事情上,從始至終就站在他先前落地的地方不進不退,如果不是隨之有衝上來送死的妖族將前面同族的屍身扔出去,恐怕現在他身周那些肢體殘破的雜碎屍體已經摞了很高。
方圓五六尺之內,地面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不斷從妖族傷口中流出來的血液在滲透進地面一部分之後,腳下的土壤彷彿是到了所能容納的極限,氣味腥甜到令人作嘔的血水順著地面的起伏緩緩流動,在低凹處漸漸匯成幾個水窪。
陳伯庸右腕一翻一轉,原本左右兩道青冥劍氣立刻有了變化。
左手並指成劍揮灑而出的仍是迷濛青色劍氣,鋒銳無匹,而右手兩指噴薄而出的竟是有些許弧度的純白色刀芒,這一幕實在有些超出了洪破嶽的認知,但轉念一想,他就明白了其中緣由。
江湖上尋常的修士,當然不可能既修劍道又修刀術,這兩者之間區別極大,再天賦異稟的奇才也不可能將一者勢走剛烈、另者意在輕靈的兩種本事融會貫通,陳伯庸之所以能同時施展劍氣和刀芒殺敵,是因為他本來就不是劍修也不是刀修。
五境高人能飛花摘葉皆可為劍,自然也就能信手所及皆可為刀。
再次將身周圍上來的近百長尾妖族屠戮一空,嘴角帶笑的陳伯庸已經微微有些喘息,身上的白底蟒袍上沾染了不少血跡,讓上面針腳密密繡成的團龍平添幾分戾氣,他確實一直在自言自語。
一道劍氣,當胸將身形魁梧的長尾妖族咽喉洞穿,這個倒黴的雜碎被劍氣餘威帶著軀體後退,撞得身後一串妖族悶聲嘶吼。
“時至如今,老夫活著也挽回不了大週日漸傾頹的氣數,反而對無雙是個拖累。”
旋身甩手,白色刀芒平平削去右側躍到近處的一個妖族腦袋,圓鼓鼓的頭顱高高飛起兩丈,腔子裡溫熱血液有如泉水噴湧。
“當師伯的沒什麼可送你···很慚愧啊。”
陳伯庸手上的動作微微頓了一頓,轉頭往鼓聲不止的城牆上看了一眼。
光影明滅,看不真切大寒的側臉,閻羅殿大學士像是一尊在城牆上立了多年的雕像。
妖族雜碎不肯給他喘息的時間,迅速又四面合圍上來,連遠處的洪破嶽都能看見,有的甚至嘴裡叼著死去同族的殘肢。
陳伯庸皺起眉頭,很快就又舒展開來,青冥劍氣再次於沒有幾個人知曉的夜空中綻放光華。
立春的雙臂近乎麻木,似乎絲毫感覺不到身體幾處傷口撕裂所帶來的疼痛,悲壯鼓聲一聲都未曾停歇,只是擂鼓的人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閻羅殿大學士低聲一嘆,憐憫地瞥了眼立春,語氣落寞地對洪破嶽道:“鎮國公死後,令妖族三日不可踏足城牆半步,主上若是要責罰,本座一力承擔就是,與你無關。”
洪破嶽搖搖頭,目視前方道:“主上不會責罰。三日而已,黑鐵山崖等了這麼些年,哪裡還差這三日。不過,這麼久沒接到主上的訊息,奪下城牆之後,你我是驅使妖族就此一鼓作氣攻入大周境內,還是靜觀涼州局勢變化?這件事我確實不敢做主。”
閻羅殿大學士沉默許久。
妖族陣中,陳伯庸的劍氣越來越晦暗,出乎他的意料,手無寸鐵的鎮國公竟已經斬殺近三千妖族,用這點微不足道的損失斬殺司天監前任觀星樓主,這位自封為大學士的修士很清楚,閻羅君不光不會問責於他,反而會欣喜異常。
因為照原本定下的計劃,是由十二品境界的閻羅君親自出手,將陳伯庸斬於城下。
兵對兵,將對將,這是兩軍對壘的拘泥於形式的狗屁規矩,黑鐵山崖其實不太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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