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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餘年來練就一副鐵石心腸的李燕南有些動容,也好,太子城府手段都比不上敬廷,終究心情是好的,拍了拍泫然欲泣的李敬輝手背,和聲道:“天家無情。敬輝啊,被群臣恭維成萬歲也還是難逃生老病死,留著眼淚,等朕駕崩了,換個純孝的好名聲。你去吧,去流香江上轉轉,敬廷怎麼說都是你骨肉至親,權當送一送他。朕累了,想在這裡自己坐一會兒,你···去吧。”

太子殿下帶著哭腔應了聲是,鬆開手躬身退了三四步,才轉身離去,走到殿門處再回頭去看,燭火搖曳、光影晦暗,父皇屈腿坐在御階上的身形,竟沒來由地像是一截樹樁,年輪一圈又一圈,深深淺淺,層層團團。流香江還是一如陳無雙離京之前的模樣,酒香混雜著姑娘們身上的幽幽水粉香氣,和著水面上柔柔晃盪的月色暈開,薰風醉人。

數次求見岳丈大人而未能得償所願,錦服華袍一身貴氣的六皇子坐在冷清花船上,左手端著價值不菲的夜光杯,右手搖著一柄包漿溫潤的玉竹老料摺扇,輕輕一揮,就搖起無可奈何的一場漫天風雪,從那天心下一橫派出去的四名刺客變成平公公用馬車拉回來的四具屍首,他就心灰意冷等著父皇問罪的旨意落到頭上,左等不來右等不來,才意識到不是父皇寬宏大量舔犢情深,而是景禎皇帝垂垂老了。

想進宮去見母妃,被面容冷峻的平公公攔住,想去鎮國公府見岳丈陳叔愚,又被一個滿臉笑意言辭謙恭的年輕書生擋下,為今之計,他就只剩下東南江州一條路可以走,但···心有不甘吶。

他見不到想見的人,太子想找他倒容易得很,一條小船靜靜靠上前,東宮護衛搭上跳板,李敬輝一言不發徑自走上花船,回頭撇了一眼,花船上立刻就只剩下了同父異母彼此相爭的兄弟兩人。

見他走進艙房,李敬廷微微苦笑,還是站起身叫了聲皇兄,“皇兄今日怎麼有暇來喝酒?可惜黃鶯兒被陳無雙那瞎子拐回了鎮國公府,整條流香江上,也就還是處子之身的她,勉強有資格陪著皇兄唱曲。”

李敬輝搖搖頭走到他對面,就著一張矮案各分兩側坐下,拎起酒壺找了個乾淨酒杯斟滿,伸手跟他輕輕一碰,聲響清脆,仰頭一飲而盡。六皇子翻腕將杯口朝下,示意自已喝光了杯中美酒,眯著眼笑道:“你我兄弟上回喝酒,還是皇兄加封東宮太子不久,算算已經有些年頭了,怎麼,皇兄不怕酒裡有毒?”

脫去明黃蟒袍換了身儒雅書生長衫的太子笑得很落寞,平靜道:“爭歸爭,搶歸搶。敬廷,父皇的子嗣中,小時候就屬咱們倆最是要好。你還記不記得,你五歲那年因為背不過靜齋先生的《文心清辭》,被文華殿大學士罰站三個時辰,哭得嗓子都啞了,我從御膳房偷了點心想送去給你,結果被父皇抓了個現行,一起罰跪在朝天殿裡整整一夜?”

已經有些醉意的六皇子殿下垂下頭嘆了口氣,提起酒壺再給兩隻酒杯斟滿,嘆聲道:“怎麼不記得,那夜裡下了好大一場雨,窗外雷聲滾滾,父皇就披著龍袍坐在桌前批閱奏摺,皇兄,那時候你也害怕雷聲吧?我記得擦淚時偷看了你一眼,你抿著嘴,臉色都發白。”

太子笑著點頭,回想著童年囧事,低聲道:“是怕,但我更怕父皇動怒。敬廷,你說咱們讀了那麼多書,有什麼用處?除了保和殿之外,這天下還不是誰的修為高,誰說的話就有分量麼,太祖皇帝如是,司天監也如是。要是沒了十一品境界技壓群雄的陳仲平,陳無雙敢撕了聖旨?”

六皇子最近是聽說了司天監嫡傳弟子公然在康樂侯府上撕毀聖旨的事,但他不敢相信,覺得這或許是心狠手辣的父皇想要架空鎮國公府的敲打手段,欽點探花郎是給個甜棗吃,接下來就是凌厲的當頭棒喝,這才符合帝王手段,可從太子嘴裡說出來,此事就決計不會有假了,詫異道:“他真敢撕了蓋著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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