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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天南雲州到北境雍州,路再長也總有個盡頭。
世人素來把雍州稱為是苦寒之地並非信口胡說,眼見過了立夏進入四月中旬,夕陽西去之後的北境還是能感受到風中帶著能吹透衣衫的寒意,穿過夜深人靜家家門戶緊閉的雍州城,往北再走數里距離,墨莉遠遠就能看到一道似乎是以肅殺之意凝聚而成的城牆橫亙東西,上面每隔數丈就搖晃著一盞的長明燈,把城牆裡一大片臨時搭建起來的木屋影子拉得極長。
原本雍州那位愛兵如子的大都督謝逸塵駐守這裡的時候,城牆底下是同樣連綿二十三里長的邊軍營帳,圓頂大帳在北境這種地方最是實用不過,能遮風擋雨不說,以往邊軍除了被景禎皇帝金口御封為“大周第一營”的撥雲營隨時機動待命之外,其餘明面上的各營都劃分了各自駐地,每隔兩個月輪換一回,挪址搭建極為方便的大帳移動迅速,有必要時甚至可以攜帶出城牆紮營,所以謝逸塵才能把多出來的兵力一直掩藏在城牆之外三十里的漠北,從而不被司天監玉龍衛、皇帝陛下的密探以及身處邊軍之中的立春所察覺。
可叛軍幾乎帶走了所有軍帳,只留下二百餘頂供留守此處的雷鼓營將士使用,司天監玉龍衛所屬只好在城門洞裡點著篝火應付,直到付出慘重代價勝了閻羅殿大學士一場,城牆上浴血奮戰的守軍得來一個月喘息之機,隨著從各地心懷大義趕來馳援的修士越來越多,才就地取材,在城牆底下搭建了不少簡陋木屋,頂上蓋了一層油布擋雨,好在修士也不怕冷,勉強有個輪換著調息睡覺的地方。
坐擁近五十萬精銳大軍的謝逸塵不直撲京都所在的中州,反而陳兵涼州邊境的做法很是讓人看不透徹,對此朝堂上多有猜測,文官裡有人認為他是畏懼陛下虎老雄風在的天威,不敢貿然興兵天子腳下,想著先拿下同樣與中州接壤的涼州廣袤之地,對京都形成西、北合圍之勢,掌控了這兩個面積加起來接近大週三分之一的領土,再審時度勢地考慮是與陛下談條件還是縱兵南下。
而深諳兵法、通曉軍務且對謝逸塵的脾性有所瞭解的兵部尚書卻不這麼想,他私下裡多次憂心忡忡地跟首輔楊公說過,懷疑謝逸塵之所以陳兵涼州不急著發動大規模攻勢,有兩個原因,一是驅虎逐狼之策,料定了鎮國公爺陳伯庸守不住那道城牆太久,想等著漠北妖族攻入大周境內之後,自己保全兵力牽制住日漸增多的涼州守軍,驅使那些雜碎打頭陣攻陷京都。
第二個原因,尚書大人即便不說,老成謀國的首輔楊公也能想得到,兵法有云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再次伐兵其下攻城,謝逸塵這一手裡隱約能見攻心之策,數十萬雄兵壓境,若是立刻交鋒開戰,二皇子殿下統領的數萬騎兵也好、天策大將軍從青州、燕州等地調集而來的兵卒也好,都不會怯戰,但大周太平了實在太久,平日裡只應付著訓練的各州駐兵,在久經廝殺的邊軍面前,心理脆弱得就像是紙糊一樣。
況且雙方的立場完全不同,謝逸塵的精銳邊軍本就看不起其餘各州的駐兵,見郭奉平跟二皇子不敢輕易直面其鋒,拖得越久反而士氣越是高漲,覺得南望中原萬里江山唾手可得;而大周的軍心則恰恰相反,拖得越久越不敢打,未戰先怯,真到了兩相交戰時恐怕會一觸即潰。
兵部尚書說這些的時候,首輔大人的心裡比臉色更沉重,因為他想到了兵部尚書暫時意識不到的第三個原因,那就是目前已經可以確定勾結在一處的漠北妖族和謝逸塵,其實都是棋子,背後下棋的人恐怕有更大的圖謀。
景禎皇帝之所以到現在還能沉得住氣,楊之清多少也有猜測,如今駐仙山、蒼山劍派等修士門派的人都在陸續馳援北境,鎮國公以寡敵眾慘勝的那一場讓陛下看見了修士能擋住妖族侵襲的信心,只要能把那些不人不獸的雜碎拒之門外,再有越秀劍閣、通天寺等勢力攔住南疆兇獸,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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