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採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八七章 滿池錦鯉無一生還,公子世無雙,張採臣,官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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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有些發悶,“叔愚萬死,斗膽替家兄仲平、劣徒無雙向陛下賠罪,那小子驕縱成性、不識抬舉,不肯回京與公主殿下成婚,愧對陛下一片厚愛。”
四座啞然無聲。
或許是自幼效忠大周無怨無悔,或許是憐愛陳無雙是個無父無母身世悽慘的孤兒,陳叔愚自己也說不清究竟是什麼原因所致,總歸沒敢在陛下面前說出那少年撕毀聖旨的悖逆舉動,當然,他很清楚這件事既然是發生在康樂侯府上,想來就瞞不了滿朝公卿太久,但寧可日後被治個欺君之罪,還是避重就輕地只說陳無雙拒婚。
陳季淳把茶壺雙手交到平公公手裡,緊跟著也跪伏於地,窮酸書生悄悄退後兩步貼著牆壁,儘量隱身在燈火陰影裡,一動不動。
景禎皇帝短短兩息之內眼神變了數變,敲打桌面的手指收回袖裡,在誰都看不見的地方緊緊攥成拳。
“糊塗啊···”楊公嘆息道,不知道是說抗旨拒婚的陳無雙糊塗,還是說跪在觀星樓七層的陳家兄弟二人糊塗,張正言甚至覺得,興許首輔大人是在說天子賜婚的旨意糊塗。
太子李敬輝瞠目結舌時,忽然聽見一聲輕微響動,下意識循聲扭頭看去,是跟自己同乘坐一駕馬車而來的那個人,站在光影交錯的樓梯口處,腰間那柄華貴長劍自行出鞘一寸,寒光似月也似水,雙眼不卑不亢地看向端坐主位、雙手攏在袖裡的父皇。
在那柄劍出鞘的一瞬間,四境七品修為的陳叔愚就察覺到那人強盛的氣機,果然是五境修士,而且是極為純粹的劍修,氣息冷冽鋒銳,彷彿整個人就是一柄棲鞘的絕世名劍。
陳家三爺仍舊保持著跪伏姿勢,勉強打起精神解釋道:“無雙雖行事頑劣,在京都時多有荒唐之舉,其實是個最重情義的孩子。司天監死在雍州北境的那十一名劍侍裡,有一個是曾護著他出京前往雲州採劍的穀雨,無雙不肯回京,八成是想殺了楚州境內那幫黑鐵山崖的人之後,去雍州替穀雨報仇,並不是對陛下的旨意不滿,更不是對明妍公主殿下有不敬之心,還請陛下明鑑。無雙之罪責,叔愚願意一肩擔當,雖死不怨。”
抗旨不尊,已然是不可輕恕的死罪。
要是加上撕毀聖旨,便是藐視皇權的重罪,按大周律令當連坐三族,男子無論老幼一縷梟首示眾,女子代代為奴為娼,遇赦不赦,永世不得翻案。
景禎皇帝起身繞過陳叔愚,揹負雙手緩緩走到窗前,鎮國公府內燈火通明,那潭柔柔春水裡,漂著數十盞丫鬟們點在小木盒裡用薄紗遮風的蠟燭,這種用來祈福的漂流燈火在流香江上最常見,尤其是春意盎然的夜裡,點點盞盞,遠遠看去像是天上繁星落於江水之中搖曳生姿。
楊之清回過神來,瞥了眼樓梯口長劍出鞘卻沒出聲說話的陌生修士,故作輕鬆地笑著打圓場道:“無雙這憊懶小子,仗著不在京都無人管束,行事愈發不成體統了,有老公爺跟駐仙山的一眾高人修士駐守城牆,心裡不忿去殺幾個妖族出口惡氣,回來成婚也不晚,明妍公主殿下才十五歲,等半年也等得起,總歸陛下也沒定成婚的日子。叔愚啊,等他回來,你得悉心好好管教才是,眼看就是要接任觀星樓主的人了,以後可不能再這般率性而為。凡事···都得三思,考慮清楚後果。”
首輔大人最後一句話說得語氣頗重,陳叔愚聽得出來,楊公是藉著說陳無雙而敲打他,如今地位超然的陳伯庸跟修為卓絕的陳仲平都不在京都,以沒有官職在身的陳家三爺和臭棋簍子,扛不住龍顏一怒,司天監的煊赫聲威,說到底還是依附於天子煌煌威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以背影示人的景禎皇帝,雙眼中陡然閃過一絲狠辣決絕,而後迅速消失不見,面色陰鬱得幾乎能滴出水來,輕輕垂下眼瞼,控制著不發出任何聲音地深深呼吸,他自信身後不遠處那名出宮時特意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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