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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傳揚出去,更有甚者,還曾踹過江州都督的車伕,跟讓人更頭疼的京都另一惡霸陳仲平一起指著鼻子罵過禮部尚書,這才是飽受詬病的直接原因。
料想是出於未雨綢繆的原因,讀書人尤其把尊師重道看得比孝道更重些,陳無雙屢次在人前以吊兒郎當的混賬模樣跟其師陳仲平鬥嘴,陳家二爺自然不以為忤,可看在別人眼裡,不免覺得師徒二人一個為老不尊不像師父、一個敗壞綱常不當人子,罵陳仲平是不敢罵的,司天監第一高手罵街的本事比青冥劍氣更為人稱道,柿子要挑軟的捏,故而只好私底下罵陳無雙。
說來倒也奇怪,漸漸的京都裡都看明白一件事,罵陳無雙的人家世越顯赫,這混賬少年得知以後報復起來就越是心狠手黑,拿麻袋套住頭一頓棍棒打得三天起不來床都是輕的,惹狠了他,他敢把堂堂正二品大員禮部尚書家公子的衣裳扒得一絲不掛,逼著在鬧事裡穿街過巷;反而是寒門書生有罵他的傳到耳朵裡,最多吐口唾沫憤憤回罵兩句王八蛋,多數時候一笑置之。
戲文裡都說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最是讀書人,天底下讀來讀去把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的大有人在,陳無雙一直都覺得能做到將心比心的,且不管學識如何文采如何,已經足以勝任一州之地的百姓父母官,就是因為他一而再的容忍貧家書生,這些人反倒變本加厲,往往拿痛罵陳無雙當做迎合清貴文官或者其他世家子嗣的晉身捷徑。
單老漢嘆了口氣,道:“這兩件事一者為公,一者為私,單某先私後公,公子不要怪罪。老漢膝下無子,只有一個閨女遠嫁涼州,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麼些年沒再回來過,夫家是涼州楊柳城裡開鐵匠鋪子的,倒是爭氣,一連生了三個帶把的,最小那個今年約莫六七歲大,信上說曾有個修士看中了他資質想要收為徒弟,我那閨女沒答應。公子以後若是有機會到了楊柳城,就順道替老漢去瞧上一眼,如果真是個中用的,看在老漢面子上,能不能收歸司天監門下?”
陳無雙輕輕點頭答應,暗自慨嘆司天監的人對陳家感情都極重,想來是單老漢覺得活不太久了,既想憑著效力玉龍衛多年的功勞給外孫兒求個出身,也是想讓後輩子孫再為陳家出力盡忠,他不知道老漢做玉龍衛副統領時做出過什麼大事,但相比傾軋拉扯的朝堂或者看似為寒門士子敞開大門的科舉制度,司天監能算得上是世間最公平的地方,有功則賞有過必罰,像單正康這樣沒有真氣修為在身的人能做到六位副統領之一,定然是為鎮國公府出過大力的。
何況,這個要求在年輕鎮國公看來根本不算什麼,休說是收歸司天監,如果那孩子資質真是上佳之選,修為已臻四境的陳無雙自己就可以收個徒兒悉心教導,反正司天監不收外姓弟子的規矩早在十餘年前就破了天荒,有一自然就可以有二。
見他毫不猶豫就點頭應承,瞎眼老漢暢快端起酒碗仰頭灌進嘴裡,不禁飲酒的邊軍中很少有酒量不好的漢子,接連兩大碗足有一斤玉庭春下肚,除了眼窩裡的疤痕紅中透紫,這位不復當年風采的副統領全無醉意,他沒有起身道謝,也沒有故作矯情地感恩戴德,只是把一盤羊肉往陳無雙筷子底下推了推。
“第二件事要從頭說,公子吃肉,聽老漢絮叨絮叨?”
陳無雙依言夾了兩筷子羊肉探進鍋裡燙熟,回碗裡裹上芝麻醬吹了吹熱氣,左手攤在下巴底下送進嘴裡,論吃相比大寒好看得多,立春似乎已經明白瞎眼老漢交代完私事之後將要說起的公事會是什麼,呼吸明顯急促了幾分,眼神也開始熱切起來。
“都是些陳年舊事了,公子暫且耐著性子多聽幾句。別看老漢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爹是雍州城裡有名的屠戶,單某從孃胎裡生出來的時候足有九斤四兩重,天生一把子好力氣,可惜五歲那年在城外河上打出溜掉進冰窟窿裡,生了一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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