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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所寫的內容的確十萬火急,這封信該透過首輔楊公或是內廷首領平公公,轉呈到景禎皇帝面前,不管是哪個環節出了偏差,都不該出現在兵部尚書手裡,這讓龍椅上的天子在一瞬間感覺如坐針氈,京都和朝堂,到底還有多少事是皇家不清楚的?
楊之清眼神憐憫地看了眼梗著脖子跪在殿上的邱介彰,咳嗽一聲還是慢悠悠站起身來,朝龍椅躬身拱手,開口道:“陛下,事關雍州不可怠慢,邱兵部手裡這封信昨夜老臣已經看過,只是當時夜深宮城緊閉,老臣怕鬧出太大動靜來擾了陛下休息,才先壓了下來,罪責在我,與邱大人無關。”
邱介彰渾身一震,抿著嘴唇,強自壓制住想要抬頭去看楊公的衝動。
景禎皇帝饒有深意地盯著這位曾被先帝譽為“死當諡文正”的保和殿大學士,紫袍加身位極人臣,畢竟擋不住悠悠歲月在他身上留下痕跡,不知為何,皇帝陛下竟好像看到了當年也是坐在群臣之首的程公,何其有幸,景禎朝前後兩任首輔都是如此砥柱!
“楊公看過,朕就不必再看了,邱愛卿說說信上都寫了什麼,可是鎮國公陳伯庸親筆?”陛下這句話一出口,保和殿上剛剛聚起來的黑雲壓城緊張氣氛立刻為之一緩,只是坐回原位的楊之清有意無意用餘光瞥了眼二皇子,他的手還在刀柄上放著。
自知沒等說話就先去鬼門關上轉了一圈的邱介彰深呼吸一口,情緒反而平靜下來,人的恐懼大抵都是來源於未知,望向黑暗的深淵時心慌意亂,但真正踏出去一步就莫名其妙有了勇氣,在朝堂廝混了這麼些年什麼沒見過,他很清楚,不是陛下信了楊公剛才的兩句解釋,而是在朝堂上天子也不得不給首輔大人幾分面子,要是楊公不幫他說話,也許手裡的信就沒有念出來的機會了。
尚書大人苦笑一聲,府上妻妾多子嗣自然就多,可惜沒有一個繼承乃父在聖賢學問上有所建樹,長子在蘇州表面上經營綢緞生意,背地裡則靠著兵部尚書的威望和權勢,做些官官相護見不得光的私鹽買賣,次子倒是在京都,日日只在流香江上醉生夢死,結交一些傷春悲秋自以為胸有錦繡而不得賞識的所謂才子,寫出來的香豔詩句不堪入目,以往沒少挨頭號紈絝陳無雙的謾罵毆打。
為人父母都是一樣,自家兒子再不成器可以關起門來吊在樑上,拿蘸了水的皮鞭往死裡抽,但絕對不許旁人說一句不是,可惜惹不起十一品境界的司天監第一高手,倒不是怕陳仲平真敢一言不合就在天子腳下拔劍殺人,而是做到正二品兵部尚書的位置,邱介彰把臉面看得比身家更重要,寧可忍氣吞聲也不願意惹那什麼都做得出來的老貨堵著門口罵街。
沒想到,自己會有在朝堂上稱頌陳無雙那混賬的一天。
“自親率司天監玉龍衛奔赴北境的鎮國公爺收降邊軍雷鼓營、接管城牆以來,在黑鐵山崖一位自稱閻羅殿大學士的蒙面五境修士指揮下,紮營於城牆之北數里處的漠北妖族,先後發起過兩次攻勢。三月十三是第一次,其攻勢之猛烈,臣忝為兵部尚書亦聞所未聞,此事陛下與諸位同僚都知內情,便不多贅述。三日之前,閻羅殿大學士再度統率萬餘妖族捲土重來,要與老公爺賭鬥三場,若是妖族得勝,則次日不惜一切代價全力攻城,若老公爺得勝,則十日之內不侵擾我大周邊境。”
邱介彰抬頭看了眼龍椅,景禎皇帝臉上沒有半分該有的凝重,只輕聲嗯著示意他繼續說下去,其實並沒有看過那封密信的楊公心思縝密,從邱介彰的表現上就不難看出,這回的賭鬥還是司天監又勝了,暗自點頭,平心而論,幾乎斷絕香火的陳家能做到這個份上,已然對得起大周皇室,也對得起天下百姓了。
手扶刀柄的二皇子嘴角浮現一絲意味不明的微小弧度,“賭鬥,比的是什麼?”
年過花甲,剛在殿外眾人面前吐過一口鮮血的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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