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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任何動靜,用嘴裡狗尾巴草的長莖,在那柄斷劍的劍柄上打了個不太好看的結,穗頭朝下,搖搖晃晃的垂著,歪著頭的少年連門都懶得敲一下,隨意就伸手推開了這扇連宋大佛爺輕易都不敢走到近前的房門。屋子是裡外兩間的佈局,剛進門就聞到一股混雜著老山檀香和茶香的濃郁味道,陳無雙皺眉揉了揉鼻子,顯然對這種香得有些燻人的味道不太喜歡,揮袖掩上身後的房門,感知到屋子裡間的床榻上盤腿坐著一個鬚髮皆黑駐顏有術的修士,從其身上逸散出來的氣息判斷是五境高人無疑,只是在他出手之前拿不準是九品還是十品。
裡外兩間屋子裡的擺設都挺簡單,外間一張圓桌上擺著一套不值錢的粗瓷茶具,角落裡卻墩著四尺餘高一尊鑲嵌著琳琅滿目珠玉的鎏金香爐,裡面插著一支足有大拇指粗細的老山檀香,倒讓陳無雙一時之間很是錯愕,分不清這間屋子的主人到底是清心寡慾還是貪戀富貴,老山檀本就是名貴香料,點燃後散發出來的味道有清心寧神之功效,上品價格極為高昂,有“寸香寸金”的說法,饒是一貫花錢如流水的司天監嫡傳弟子,也是頭一回見著這麼粗的老山檀,少見之物價格倒不好估量。
屋子裡間除了一張床榻之外就沒有多餘的擺設,牆上一字排開懸掛著十一柄連鞘長劍,最後一柄旁邊空出來的位置顯得有些多餘,心思敏捷的陳無雙頓時就想通了其中緣故,看來原本是掛著十二柄劍才對,自己一式劍十七折了那男子修士的佩劍,於是牆上的劍就只好少了一柄。
那位高人撥出一口濁氣,伸腿趿拉著一雙黑緞子面的千層底布鞋走到外間桌前坐下,招呼著無禮闖進房間的陳無雙落座,仔細打量幾眼這位相貌生得尤為俊朗的少年,只是在看到他衣裳上繡著的團龍才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耳聞跟目睹畢竟是兩碼事,雖說早就聽聞司天監的嫡傳弟子僅有十六七歲,可真見著這麼個區區年紀就修成四境七品的修士,還是難免心中訝然。
江湖上或許會有不少人以為,陳無雙的修為是司天監不惜血本拿珍惜丹藥揮金如土喂出來的,這都是想當然的混賬說法,虔誠修劍一生且踏足五境的高人很清楚,即便是傳說中不該是世間所有之物的離恨仙丹,也不一定有這種效力,丹藥是可以堆積修為,但陳無雙一招斷了自家六位修為弟子佩劍的本事做不得假,且在他出手的一瞬間,就能清晰感知到其經脈內真氣磅礴無比,是實打實的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境界,天下人都小看這少年。
趿拉著布鞋的高人伸手摸了摸茶壺溫度,而後提壺斟出兩碗顏色深重的茶湯,笑道:“適才驚鴻一瞥,老夫冒昧,可否看看逢春公的焦骨牡丹?”
有蘇慕仙的黑虎在樓下,陳無雙就有安之若素面對這位敵友難辨五境修士的底氣,右手從腰間玉佩上一抹,大咧咧將劍脊上一條筆直黑線的天品長劍放在桌上,“有何不可。”
修劍之人自然愛劍,既是想看看兩百年前斬殺仙人的名劍,也是想瞻仰逢春公之絕代風華,那修士沒有立刻就拿起來看,而是彎腰提上雙腳布鞋,站起身來退後兩步,鄭重整了整身上衣衫,朝桌上的焦骨牡丹低頭拱手行了一禮,然後用剛倒出來的茶水輪換著衝了衝雙手,又轉身回裡間找了條手巾擦乾淨,這才重新坐在桌前,緩緩抽出劍鞘認真端詳。
陳無雙臉上有了一抹笑意,那人看劍,少年便用神識打量他,約莫花甲年紀,頭上沒有一根白髮臉上也只有眼角處有幾道淺淺皺紋,蓄著垂到鎖骨處不長不短的鬍鬚,兩道眉毛既濃且直,稱得上是相貌堂堂一身正氣,衣裳穿的很樸素,就是一襲深灰色的儒生長衫,腰間沒有任何多餘的配飾。
翻來覆去看了半柱香時間,那人才將焦骨牡丹棲鞘還給陳無雙,由衷讚了句:“好劍!”
且不論接下來要說什麼,江湖上講究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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