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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墨莉,其餘所有人的神情都似乎是光暗交錯下陰晴不定的凝重,誰也不知道這一回看似固若金湯的城牆要面對的,會不會就是閻羅殿大學士口中破釜沉舟不計代價的兇猛攻勢。
陳伯庸深深看了眼本該穿白底繡銀龍的少年,漫不經心把牆垛上一顆不起眼的小石子提到城牆下面,似乎知道陳無雙聽到了他微不可查的一聲嘆息,平靜笑了笑:“無雙,今日過後,蘇崑侖會離開這裡,你也別再留下陪著師伯這無趣的老頭子了,不願回京就去別處,去南疆找你師父,去雲州找花扶疏,或者去涼州找沈辭雲,都好。”
雨中有一聲好聽的鷹啼,恰好為陳伯庸的話收了個尾。
陳無雙的語氣很平淡,但誰都聽出他的聲音有些沙啞的顫抖,裝作若無其事問道:“師伯是嫌我給您老添亂了不成?”
陳伯庸搖頭微笑,輕聲感嘆道:“老夫是受封於先帝的大週一等鎮國公,跟你不一樣。陳伯庸可以死在城牆上為司天監陳家搏一個問心無愧的生前身後名,常繼先跟白馬禪寺空相神僧說的沒錯,天下人都欠了逢春公兩百年人情,你不能死在這裡。”
少年把手中雨傘遞給墨莉,仰頭任由冰涼雨滴打在臉上,可惜還是衝不去悲切。
陳伯庸不用去看,就知道提到死字算是戳中了陳無雙最痛的地方,這個看似對一切渾然不以為意的少年其實最重感情,不忍見離別,更不忍見生離死別。老公爺於心不忍,安慰道:“放心。老夫儘管沒有周天星盤在手,至少也還是世上為數不多的五境高人,約莫還能撐個一年半載,那時候蘇崑侖應該早就找到了黑鐵山崖到底在何處,保不齊漠北妖族就因久攻不下而分崩離析了。”
頓了一頓,神識感知到遠處妖族大營裡有數道強盛氣息出現,正朝城牆方向緩緩而來,陳伯庸反而很是輕鬆坦然,笑道:“你要在城牆上成婚,本就委屈了墨姑娘,婚姻大事不是兒戲,辦得太潦草倉促,咱們司天監在東海孤舟島面前可就失了該有的禮數,總得挑個良辰吉日才好。你平日在京都最喜歡排場,那就耐住性子再等一等,等一切都塵埃落定,等江湖朝堂都能放心來北境道賀,觀星樓主娶妻,聲勢結對不能太小。”
明明是再說以後的喜事,可牆垛上站成一條直線的人沒有一個看著歡喜,少年背後的立春、大寒等數千白衣修士更是滿臉悲切。
陳無雙揉了揉臉頰,已經注意到從漠北妖族大營中出來的是三個人,為首一人身上的氣息虛無縹緲時隱時現,似乎所修的不是大周境內任何門派或者傳承的功法,後面的兩個人,其中有見過一次面的閻羅殿大學士,另一人則應該是個劍修,果然,蘇慕仙冷笑道:“洪破嶽。”
陳伯庸仍然在繼續說話,聲音不大,能讓陳無雙跟司天監所屬能聽清楚就夠了,“師伯很想去雲州,看一看你新建起來的百花山莊和觀星樓,無雙啊,你該在那裡風風光光成親的,是咱們陳家對不住你···不說這些了,來的是十二品修士又如何,且讓他們等一等。老夫比你師父更瞭解你,知道你是個重情重義的好孩子,穿著蟒袍站在這裡,玉龍衛承你的情,替穀雨出了一口惡氣,二十四劍侍也都承你的情,只要雲州那座觀星樓還在,就算京都鎮國公府毀了也不打緊,世上有觀星樓主就一定還有司天監,師伯這些天想過了,你說的對,司天監該是天下百姓的司天監。”
黑鐵山崖的三人在城牆之外三十丈虛空懸停,好像是給了親身上陣且寧死不退的陳伯庸幾分敬重和麵子,也好像是很有興趣要聽聽這位脫去蟒袍的老公爺人之將死的其言也善,牆垛上的兇獸黑虎微微俯低身子,雙瞳中的寒光穿過雨幕,低吼聲聲。
陳無雙沒工夫去管來人是他孃的閻羅殿大學士或者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勉強扯著嘴角露出一個不太好看的笑容,故作沒規矩地揶揄道:“師伯,大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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