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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也有捧著一冊紙張泛黃的經書在樹下青石上輕聲誦讀的,小和尚側著耳朵聽幾句,就覺得頭昏腦漲想要閤眼瞌睡,道家修士誦經跟佛門弟子截然不同,字字句句拉長語調更像是在哼唱,調子三五句就是一個迴圈,毫無新意可言。
停停走走,總算過了半山腰那座刻著“文官棄轎、武將下馬”的石碑,揹著劍的小和尚撇嘴翻了個白眼,好大的口氣,就算空相師兄還是大周景禎朝國師的時候,鹿山上也從來沒有這種撐門面擺排場的規矩,聽寺裡曾跟隨師兄在京都講經的師侄們說,天子召集重臣商議國事的保和殿上,都有可以懸劍佩刀上殿的權臣,也有恩旨特許宮城騎馬的勳貴,如此看來,鷹潭山的架子比皇宮還大些。
這座石碑讓本來對道家祖庭瞭解極少的小和尚,沒來由就平添出幾分反感來。
過了石碑,空相神僧腳步頓了頓,四處打量一陣,不再領著小師弟繼續跟隨香客往山頂上爬,而是轉而往東面稀疏樹林裡一拐,好像之前來過一樣在樹林裡蹚出一條僻靜窄路,能見著有憨態可掬的小松鼠在樹枝上來回蹦跳,沒走多遠就聽見潺潺水聲,再走兩炷香功夫,樹林先是越來越密,隨後又由密漸疏。
繞來繞去,小和尚就驚喜地發現一條清澈的山間溪流,抬頭看師兄走得很慢,跑到溪邊蹲下探著身子掬起一捧清水嚐了口,又涼又甜,忙不迭招呼空相解下水囊,把兩個水囊裡的水都倒光,逆著溪流半沉在水裡灌滿,“這水甜絲絲的,好喝。”
老和尚笑著等了他片刻,而後逆著水流繞到後山一條少有人知的小路繼續往上走,直到空空小高僧右腳上的布鞋終於捅破一個窟窿,才到了一座看上去年頭極為長久的小道觀,說道觀是因為門口掛著一面寫有“三清觀”的老舊牌匾,上面的字跡已經斑駁得不成樣子,觀字少了右半邊的見,要不是清字還能看清楚左側最下面的一點,多半要被識字不多的小和尚認作是三青觀。
隔著用竹子樹枝修補起來窟窿的院牆看,這座三清觀其實就是個小院落,門前打掃得很是乾淨,左右各種著一棵杏樹,枝葉間有不少還未完全褪去青色的杏子,小和尚跳起來摘了一個,在僧袍上隨便擦了擦就咬,只嚐了一口就呸呸吐掉,皺著眉頭恨恨把杏子扔出去,酸的倒牙。
和尚不進道觀,空相站在敞開著的院門外靜靜不出聲,他的神識能察覺到院中坐北朝南姑且可以稱之為正殿的屋子裡有五境修士的氣息,裡面的人自然也早就知道門外有兩個跟鷹潭山格格不入的和尚,果然,空空剛把杏子扔出去,院子裡就有了腳步聲。
穿了一身背後繡著八卦陰陽圖絳紫色尊貴道袍的鐘小庚緩緩走出門,稽手笑迎道:“神僧遠道而來,貧道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小和尚有些詫異,這莫名其妙的老道士嘴上說著神僧,話應該是對位列白馬禪寺四大神僧之首的空相師兄說才對,卻不知為何連腳步帶眼神都是衝著自己而來,他再不知道對方身份,也能從那一身了不起的道袍上得知,這年紀比師兄差不了多少的老道士地位不低,一時間受寵若驚到不知所措,下意識抬頭去看空相師兄,卻見老和尚側身避到一旁,雙手合十低宣了一聲佛號。
鍾小庚走到近前,仔細端詳茫然不知該說什麼好的小和尚,目光在他身後揹著的那柄劍上微微一頓,隨即嘆了口氣,這才轉身跟與“神僧”二字名符其實的空相見禮,“神僧此來,是為拿回白馬禪寺一千餘年前留下的東西?”
空空高僧驀地一愣,聽這意思是寺裡有重要的東西放在鷹潭山,可他明明知道空相師兄此來,是為用練會的第二劍問一問鍾小庚如何看這座天下的歸屬才對,儘管他弄不懂為何一個老和尚、一個老道士就能決定大周的存亡,唔,還有那位不像十二品劍修的靖南公。
站在杏樹下的住持師兄笑著搖頭,示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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