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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南水北稱為陽,河陽城就在洞庭湖分支的一條小清河北面坐落,常住人口雖然不多,也比不上岳陽城、朔陽城富足,但此地卻是楚州境內大有名氣的所在。一個原因是河陽城盛產形似松球、色近松綠的美玉“青琅稈”,讀書人講究個君子無故、玉不去身,往往對此趨之若鶩。
另一個原因,則是因為景禎朝前後兩任首輔都是出於此地,前任那位曾稱讚過陳叔愚“書畫雙絕”的程老大人,就是土生土長的河陽人。當朝天子還是儲君的時候他就出任過太傅,病逝之後陛下整整七日臂纏白緞、不上早朝。現任的景禎首輔正是其門下繼承衣缽的弟子楊之清,連鎮國公陳伯庸見著,也客客氣氣稱呼一聲楊公。
想來是獨居的緣故,年輕書生居住的屋子裡很是乾淨,四面靠牆而立的架子上擺放的全是書籍,除了書桌上的文房四寶之外,再沒有一件像樣的擺設。見陳無雙一陣昏睡、一陣清醒,穀雨早就心亂如麻,一把將他身上華貴的蠶絲衣衫扯開,好在路上被她以真氣暫時封住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
常半仙沉著臉上前看了看,少年右邊肩窩處是一道觸目驚心的貫通傷,所幸黑衣老婦的烏木簪子不粗,傷口穿透了血肉但沒傷到骨骼,只留下一個比銅錢略微小一圈的窟窿,凝結在傷口處的血痂紫得發黑,任誰也看得出是中了毒。
邋遢老頭要來穀雨的佩劍,輕輕以劍刃劃破他傷口附近的一處面板,見新流出來的血液顏色淡了不少,立即喜道:“看來空相和尚的解毒丹很管用,這小子果然命硬。”侍女鬆了口氣,立即以僅剩不多的真氣渡入他體內細細探查,這才發覺那木簪子上的毒性並不算厲害,少年昏迷過去倒有多半是因為失血過多。
眾人辭別白馬禪寺的那天,空相神僧擔心他們還會碰上那條南疆玄蟒,送了幾顆親手煉製的解毒丹以備不時之需,墨莉身上的那顆已經給了抱著小侯爺逃命的宋揚威,穀雨留下的這顆在路上就塞進了陳無雙嘴裡。
常半仙顯然也察覺了異常,皺著眉輕聲道:“這毒···好像沒有想象中的厲害。”以他的判斷,那黑衣老婦藉著前衝的聲勢,悄然以木簪子為暗器傷人,那這毒應該比她之前施展的功法毒性更烈才合理。可現在的情況,毒性分明已經被空相神僧的解毒丹抵消了七八成,難道那妖婦憐惜少年郎生得俊朗,竟然手下留情了?
穀雨也有些想不通,沉吟道:“公子這些日子負重而行,體魄不弱,傷勢要不了命。不過這毒委實蹊蹺,尋常郎中恐怕力有不及···或許有司天監的玉龍衛在左近,老先生在此盯著,我去想辦法聯絡。”
“不可!”常半仙阻止道:“這院子裡我已經佈下陣法隔絕氣機,你現在出去萬一被那妖婦盯上,又是麻煩。”這話一出口,穀雨也失了方寸,“那如何是好?”
正當兩人愁腸百結時,院子裡的年輕書生進了門,湊上前一看就臉色微變,訝然道:“這是···跗骨之毒?”六品劍修跟行走江湖半生的常半仙都不認識的毒,竟被一個毫無修為在身的讀書人一口道破,二人頓時眼神都定在了他身上。
“跗骨之毒?”邋遢老頭扯住年輕書生的衣袖,訝然道:“你怎會認得?”
書生輕聲一笑,道:“豈不聞,書中自有黃金屋?您老且先鬆開手,我去找找是哪本書上見過,興許有解毒的辦法。”常半仙立刻鬆開手,眯起眼睛端詳了他幾眼,又轉頭看了看穀雨,點頭道:“還不知道後生姓名?”
年輕書生轉身走到東牆上的書架前面,一根手指慢慢從整齊的一溜書背上劃過,頭也不回地道:“晚生姓張名正言,草字承希。唔···應該是這本《十四州誌異》。”說著從架子上抽出一本不厚的冊子來,封面已經發黃,字跡倒還清晰可見。
捧著書走到近前,書生隨手翻了幾頁,攤開在常半仙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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