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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賴活著,如今只是眼睛看不見,真死了可就再見不著墨莉,再見不著穀雨,再見不著這花花世界了。你瞧瞧,我用神識掃了一整圈,錢興是個知情識趣的,這山莊建的比京裡鎮國公府還讓人舒心,誰捨得死?但是,老常啊,有時候不死是不行的,逢春公都死得,我這條命難道比他還貴重不成?”
常半仙似乎很欣慰憊懶少年能有這等混不吝的光棍做派,轉身朝觀星樓一層虛掩著的門口走去,“來,去樓頂喝酒才有意思。”錢興到雲州之後,帶來了鎮國公府那座觀星樓的建造圖紙,相隔六千餘里的兩座七層小樓除了新舊稍顯不同之外幾乎一模一樣,邋遢老頭推開門,像是極為熟悉其中佈置一般,也不點燈,摸著黑找到一角的樓梯拾階而上,一層一層往上走,陳無雙跟在身後提著酒壺,嘀咕著得讓人多買些書來放在一層,有聖賢文章日以繼夜薰陶著,興許劉鐵頭跟吳北河來世能託生個衣食無憂的富貴人家。
觀星樓一層一比一層的面積小,第七層只有區區兩丈見方,且僅有朝南的一扇小窗能投進光亮,常半仙就走到窗邊坐下,披著斜斜灑進來的月光,低頭把玩著手裡六枚承天通寶悵然出神。想來是玉龍衛的副統領從來沒上去過京都那座觀星樓的七層,這裡的擺設佈置跟少年記憶裡的並不一樣,一張刻著縱橫十九道棋盤的檀木矮案,也不知道是不是做完那兩扇鑲嵌金釘的大門剩下的邊角料,觸手溫潤毫無木器質感,另有靠牆的一面架子,上面整齊擺著兩套精緻茶具,開了片的天青色瓷器一打眼就知道是花了不少銀兩的名貴之物。
“在這裡說才應景吶。”若是換身乾淨衣裳頗有出塵氣質的邋遢老頭眯著眼,沒有告訴陳無雙京裡那座觀星樓,本就是一千三百多年前陳家先祖給那一代得了傳承的卦師修建的,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過去就是過去了,沒必要喋喋不休,“老夫想來想去,勸你去送死總歸是說不出口的,那就換一個彎彎繞的說法,你聽起來心裡也好好受些。”
少年拿了兩隻茶杯當酒碗用,倒了兩碗酒出來,這玉庭春在流香江上是聞名遐邇的好酒,據說要不是那些花船多半是皇家暗中操持的產業,這一壺能值六十兩銀子的金貴酒水,便是花錢也沒處買去,“富貴險中求?”
早從常半仙在水潭邊說的話裡猜到了他的意圖,大抵是想讓自己梗著脖子偏向虎山行去,只不過富貴兩個字落在何處是真沒看出來,興許老頭料想黑鐵山崖定是要對楚州康樂侯下手,想讓司天監去幫襯一把,陳無雙笑著補上一句,“老常,我可是個無利不起早的性子,洞庭湖我是要去,但要是沒好處,公子爺已經賠了血本救過許佑乾一回,沒必要再替許家玩命了吧?”
有六枚銅錢在手,邋遢老頭雖然算不上是身無分文,但也是窮困潦倒了半生,那一卦千金的自吹自擂別說陳無雙不肯信,便是姓唐的獵戶都左耳朵進了右耳朵出,可偏偏他還嫌棄用茶杯喝酒摳摳搜搜不爽利,兩個茶杯看都不看一眼,仍是伸手提起酒壺往嘴裡倒,一口就是好幾兩銀子,若不是司天監家大業大,百花山莊光是養他就得坐吃山空。
一口美酒沿著喉嚨下肚化作三分道骨仙風,常半仙眼神亮若寒星,“不是替許家玩命,是替你自己玩命。眼下不少人都知道老夫跟你有瓜葛,若是再跟你回京,就會惹來天大的麻煩,陳伯庸那身蟒袍也扛不住。司天監當年以十四件異寶佈陣你是已經知道的,卻邪劍本是鎮壓雍州氣運的那件,兩百年前最先破陣而出,越秀劍閣早就知道它在劍山藏身,任平生五十年前沒得了裴長老所說的那柄天品青霄是個託辭,他就是衝著卻邪去的,可惜機緣不到,卻邪不該他採。”
陳無雙微一愕然,立即想到一點,卻邪劍是兩百前從陣法中剝離出來,逢春公也是兩百年前在崑崙山手執焦骨牡丹斬殺仙人,這兩件事情之中必然有聯絡。沒來得及發問,邋遢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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