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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餵魚都捨得用靈藥為餌的康樂侯府上,陳無雙的傷勢好得極快,尤其是那天劍意沖霄之後,白衣少年隱隱約約像是摸到了四境的門檻,這種感覺不上不下的讓他心裡很彆扭,越是想搔越是搔不到癢處,嘗試了幾次無果之後,索性把修行的事都撇在一邊,指使小侯爺拿來上好文房四寶,興許是為了能對得住景禎皇帝欽點的探花郎,竟然開始在西苑梧桐樹下支了張桌子鋪開宣紙寫字。
墨莉饒有興趣地在一旁素手研磨,卻見陳無雙執筆懸腕良久,緩緩將狼毫蘸墨舔筆,落到小侯爺親自裁成一尺見方的白紙上,所寫的並不是大周讀書人常用的風骨行書或工整楷體,而是跟那捲竹簡上一樣筆畫繁複的古篆小字,想來是因為自幼目盲從來沒寫過字的緣故,字跡歪歪扭扭大小不一,許佑乾站在他身後瞥了一眼就不忍再看,想笑又不敢笑,憋得一張臉通紅。
慘不忍睹啊,陳大哥這兩筆字寫得實在是鬼哭狼嚎悽風苦雨,說是狗爪子爬的,那條本來想要養大了燉肉吃的小黃狗恐怕都不願意,司天監的嫡傳弟子確實獨具一格,還是頭一回見著有人是右手握成拳頭攥著筆桿寫字,看他指節處泛著青白色,都擔心那支狼毫筆的斑竹筆桿被他攥成兩截。
好在西苑的那兩個丫鬟懂規矩,沒有招呼從來不湊上前來,要不然堂堂下一任觀星樓主的臉面可就全都得丟在這幾張宣紙上了。偏偏陳無雙像是發了狠一樣,每天從早到晚就跟紙墨筆硯較勁,後來許青賢聽說了此事特地來瞧過一眼,在岳陽樓外一戰都沒怎麼變過臉色的侯爺登時呆若木雞,良久才說了一句字如其人,相由心生。
“無雙啊,宣紙很貴。”許青賢臉上神情很尷尬,侯府裡的宣紙都是正經貨色,每年湖州巡撫進貢給皇家用的就是這種,薄薄一刀紙能換二三十兩雪花銀,文人士子們可不捨得這麼糟踐東西,高價買回家去都得靜心定神一陣子再落筆,或繪山川或畫花鳥仕女,筆觸既輕且柔,反觀陳無雙每逢落筆時力透紙背,這哪裡是寫字,更像是邊軍老卒對著稻草捆成的人形靶子練刀,誰要是一刀能將草人腰斬,必定博得個滿堂喝彩。
陳無雙嗯了一聲,絲毫不以為恥,反而覺得自己練了幾天沒白費功夫,這一張宣紙上“春秋”兩個大字寫得極為滿意,“佑乾,拿去請人做個牌匾,把那亭子裡掛的劍氣近換下來,那都寫得什麼玩意兒,貽笑大方。”
哭笑不得的侯爺無奈笑道:“你啊你···”
小侯爺整個人都懵了,期期艾艾道:“陳大哥,這···這沒有落款,掛上去不合適吧?”他是在想,這兩個字掛上去無所謂,但許家畢竟是個往來無白丁的名門世家,有長廊裡高懸的那些大儒墨寶珠玉在前,最顯眼的亭子上掛這麼一幅字委實容易讓人看見笑話,要是陳無雙落上自己的名字那就無所謂了,等他回京接任了觀星樓主,旁人礙於司天監的超然地位縱然心裡發笑也不好明著說。
白衣少年深以為然,點點頭一本正經道:“我就會寫《春秋》裡這不到五千字,名字寫不好。這樣吧,落上許佑乾的款,以後有人問起來,你不要驕傲,謙虛一些告訴他們,牌匾上的題字是咱兄弟二人聯袂而作,快去快去。”
許佑乾恨不得當場抽自己一耳光,多嘴!好好地給他提這個醒做什麼?
康樂侯連連搖頭,喃喃道:“自作孽,不可活。”
白衣少年數日來默寫《春秋》不是為了練字,而是為了體會胸中劍意,說起來也奇怪,似乎是真被他歪打誤撞找對了路子,每回練完字都明顯能察覺到劍意得到了滋養日漸壯大,甚至覺得如果這時候再去包下戚老四那條大船橫渡雲瀾江,劍十七能劈開的江水必然更駭人。
隨手在桌上扯了張乾淨宣紙擦了擦手,陳無雙笑吟吟問道:“世叔今日有暇?”從亭子裡那一場酒喝罷之後,幾天來許青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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