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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之有道,萬物豈無度焉?”剛讀了一句,陳無雙就張口接上:“日月行也有道,四季變也有常···”
小侯爺立即閉了嘴,聽著陳無雙悠然一字一句地背誦下去,眼神在他淡然微帶笑意的臉上跟手裡竹簡上飄忽不定,滿臉的不可思議神情,直到聽他把區區不到五千字一字不落的背完,竟然跟竹簡上的內容完全一致,才訝然道:“你···陳大哥這探花郎,難道真是實至名歸?”
生於許家是幸事,小侯爺從兩三歲識字啟蒙開始,侯府上請來的先生就是一位因年老而致仕的飽學大儒,先帝在位時曾歷任太子洗馬、國子監祭酒、文華閣大學士,在許家見到這卷竹簡喜不自勝愛不釋手,直言有此一卷可傳萬代,是如假包換的《春秋》原本,盡心竭力教了許佑乾三年分文不取,最後只焚香沐浴親自執筆謄抄了一遍就心滿意足回鄉養老,這樣珍貴的古籍,胸無點墨一向為天下讀書人所不齒的陳無雙竟然能流利地背誦下來,莫非他先前那些年的荒唐行徑,都是有意自汙名聲藉此韜光養晦?
陳無雙也沒想到,那本從河陽城張正言家得來的《春秋》竟然真是先古聖賢原本,見唬住了許佑乾,便順勢故作高深擺出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道:“探花郎?公子爺要是從此棄劍,皓首窮經在學問一道上狠下苦功,中個狀元入了翰林院也沒什麼稀奇。你家這卷竹簡,有些年頭了?”
墨莉見他越說越沒正形,翻了個白眼,搖頭起身去門外找小黃狗,心悅誠服的小侯爺認定了陳無雙乃是允文允武的大才,忙不迭把竹簡遞到他手裡,“據當年教我的先生推斷,這卷竹簡極有可能就是那位被稱為萬世之師的聖賢執刀刻下的真跡,陛下派人送口諭來要過幾次,我爹都沒捨得給。”
陳無雙點頭接過來,暗自腹誹景禎皇帝是個見錢眼開的性子,聽說誰家有寶貝都眼紅,這些年沒少下旨搜刮司天監的珍藏,其中有一顆拳頭大小的無暇明珠,就被陛下張口要了去,說是日不離身、夜不離枕,少年得知後沒少攛掇陳仲平去要回來,不靠譜的老頭倒還真動過心,後來不知為何就不了了之了。
這卷竹簡是用硝制過的熟牛皮,串連四十八片長約二尺四寸的薄薄竹片做成,每一枚竹片上都刻著百餘個古篆小字,整卷竹簡入手不沉且保養得極好,大周至今也有人用竹簡成書,不過多以硃砂或黑墨書寫,時間一久字跡難免褪色模糊,但這卷《春秋》字字都用刀尖刻下,歷久彌新,即便在放在康樂侯許家,也足以當做鎮宅之寶代代傳承下去。
慢慢展開鋪在桌面上,陳無雙忽然想起在河陽城天天唸書給他聽的侍女來,悵然嘆了一聲,也不知道如今身在雍州北境的穀雨過得怎麼樣,沒了公子爺當累贅,興許不管做什麼都輕鬆些。自從背會了《春秋》,這五千字聖人文章雖然到底沒讓少年躲過去刮骨療毒之痛,卻真正救了他好幾回,跟讀書人相看各生厭的修士可以不敬重大儒,但陳無雙不敢不敬重這卷古籍。
古篆小字少年一個都不認識,伸出手指輕輕觸上竹簡刀痕,拿柔軟指肚一個字一個字去細細地感受,唔,這個是春字,這個是秋,這一句是日月行也有道。一炷香功夫從頭摸到尾,只覺心裡沒來由地漸漸沉寂平靜下來,甚至能感受到胸中劍意若有若無的蠢蠢欲動,不由輕笑一聲,別人蘊養劍意都是從修劍過程中慢慢積累體會,而自己的劍意卻得從書上摸索,景禎陛下不懷好意欽點了個探花郎倒有些歪打正著的意思。
頓了一頓,小侯爺便見他從儲物玉佩裡取出那面銅鏡反扣在桌上,有字的一面朝上,一隻手放在竹簡上從頭開始摩挲,另一隻手則輕輕搭在銅鏡那“崑崙”兩個字上,看了一陣陳無雙都沒有說話,許佑乾實在有些坐不住,索性捨下他走出房間輕輕帶上門,笑嘻嘻湊到墨莉身邊蹲下來逗弄小狗,既然燉了不夠吃,就送給墨姐姐唄,嘖嘖,瞧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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