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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多沒見,興高采烈跑出門來的小侯爺似乎是長高了一些,還是那副嬉皮笑臉但不惹人厭惡的樣子,才開春不久就已經換上京都讀書人夏天才穿的單衣,質地是上好的青紗,加上腰間一條玉帶左垂玉佩、右懸長劍,小小年紀倒有了幾分濁世貴公子的翩翩派頭,見著陳無雙身後的沈辭雲跟墨莉更是喜出望外,把放下心來的老管家擠到旁邊挨著打了聲招呼,這才笑著問:“陳大哥,怎麼不見那位穀雨姐姐?”
一句話無形中就拉近了彼此之間的距離,言外之意無非是咱們可算得上是知根知底、相交莫逆的故友,讓司天監這位公子爺即便想使性子,也不好意思自降身份跟個半大孩子計較,這等心思逃不過陳無雙思量去,從得知許勇來歷之後本來就放棄了先前打算的陳無雙正好就坡下驢,笑道:“難為你還記得穀雨,她早就回了京都,有錢的小子,紫霄神雷訣練得怎麼樣?”
騎馬入城的三人都是境界不低的劍修,自然不難看出短短半年不見,許佑乾修為已然穩固在二境三品,不說家世顯赫又有機緣學了駐仙山傳下的絕頂御劍術紫霄神雷訣,單憑十餘歲能修到跟邋遢老頭常半仙持平的境界,這等天資放在孤舟島上千名弟子中也是屈指可數的佼佼者,若是心性再沉穩堅定些,未來前程不可限量。
本來面帶濃重笑意的許佑乾登時嘆了口氣,愁眉苦臉道:“陳大哥,怎麼一見面就哪壺不開提哪壺,那紫霄神雷訣太他孃的難學了。”說著伸手一指許勇,“你問問他,這些日子我都被那可惡天雷劈了不知多少回,要不是家裡略有薄財捨得花錢買藥請郎中,想來可就再也見不著墨莉姐姐了。”
獨臂許勇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小侯爺在府裡西苑練劍的時候他見過兩三次,真氣倒是確實能接引下來一縷細弱的天雷,可每回都停留在劍身上甩不出去,到頭來受傷的都是他自己,最狠的一次整條右臂連帶半個身子都焦黑了,臥床養了半個月才能行動自如,比他當年在北境戰場上被妖族所傷還慘。
陳無雙伸手在他腦門上屈指彈了一下,沒好氣道:“修劍哪有容易的,你當蘇崑侖十二品的修為,是天上掉下來正巧砸在頭上的?”不說別人,就說司天監第一高手陳仲平的唯一弟子,從出京開始就基本沒落著一天安穩日子過,不是被人追殺就是在被人追殺的路上,光說受傷就有三次。
一次被黑衣老婦餵了跗骨之毒的烏木簪子洞穿右肩,一次被駐仙山五品劍修孫清河打斷肋骨,還有一次被痛失情郎遷怒於他的趙靈琦揮劍刺穿小腹,至於在南疆十萬大山邊緣行險接引天地靈氣入體時所經歷的苦難危險,就都不足為外人道了。
踏入三境修成真氣之後,在劍山主峰遇上四境修為的鷹潭山孫澄音被吳北河拼死擋下,採了劍出山又碰上聲稱下次見面就要取他項上人頭的十二品修士任平生,回京路上要面對功法詭異的黑鐵山崖眾人,平安回了京又有司天監扛在肩上的南疆、漠北一攤子糟心事兒等著,相比而言,練劍吃些苦頭何足掛齒啊。
“行了,你這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無恥模樣少在我面前擺出來,你爹在不在?愛在不在,先張羅桌子酒菜來,還有那青山雪頂,有多少都拿出來,要是讓我知道你敢藏私,嘿。”陳無雙漫不經心朝身側沈辭雲努了努嘴,“你這位沈大哥如今可四境了,指點你幾招綽綽有餘。”
許佑乾的煩惱來得快走得也快,頓時哀怨之色蕩然一空,還是那般嬉笑著跟沈辭雲賀喜,三境修士邁入四境是大事,多少人被平庸資質所限,終其一生踏不出這關鍵一步,所以到了四境才真正有資格稱呼一聲高手,嘴上賀喜,小侯爺卻仍然站在門前沒有要領著三人進門的意思,“這還用陳大哥交代,家裡有的是好酒好菜,還有幾尾難得一見的海魚吶,想來是正對墨莉姐姐胃口,青山雪頂也有,我爹爹今日不在府上,稍後我就去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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