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訣那天開始自己就算是個修士,修士要是都跟著摻和朝政,耽誤境界提升不說,還得誤了國事,實在費力不討好,是一樁大大虧本的買賣。
青史留名的修士譬如逢春公,跟同樣青史留名的文臣譬如埋骨拜相山上的前任首輔,壓根名字就不在同一部史書上,兩者雖說不上涇渭分明毫無瓜葛,但實在也沒什麼可比性,天上飛的雄鷹跟滄海里的巨鯨,如何區分孰高孰下?
楚鶴卿卻搖了搖頭,道:“兩個原因你都說出來,不過本末倒置了。你未經科考殿試反而高中探花郎,其主要的原因,是陛下想讓天下讀書人都罵你,至於賞你個說得過去的出身,其實可有可無,這裡面的事說起來並不複雜,觀星樓主也好、鎮國公爵也好,可還有人跟你爭?”
白衣少年頓時倒抽一口涼氣,只覺窗戶紙被楚鶴卿漫不經心戳破之後幡然大悟,確實,觀星樓主的位子只能傳給陳家人,而他能接手最直接的原因是陳伯庸這一代兄弟四人膝下都無子嗣,總不能交到已經嫁給六皇子的陳佩瑜手裡去當嫁妝,既然如此,那還用得著要什麼出身去堵誰的嘴?
但這個讓他不太重視的探花郎身份則不一樣,多少士子寒窗苦讀就是為了魚躍龍門光宗耀祖,眼見前三甲的位子竟然被一個胸無點墨的紈絝奪了去,怎麼能忍得下這口氣?除了在他之上的狀元跟榜眼兩人之外,但凡覺得飽讀詩胸藏錦繡的,誰肯屈居於陳無雙這等頑劣混賬之下?
楚鶴卿不肯多說,心思敏捷的少年倒轉念就想到了深處,景禎皇帝用一個探花郎的名分,輕而易舉就把他推到了所有讀書人的對立面上,其中緣由不言而明,若是陳伯庸有子嗣,觀星樓主傳下去給後人是名正言順無可厚非的事情,可陳無雙畢竟不是陳家血脈,把如此重要的位置交到他手裡,皇家絕對不放心。
既然你要做鎮國公爺,要做觀星樓主,要穿蟒袍,那便做個結不了黨、營不了私的孤臣,以安皇室李家之心吧。帝王心術最重權衡,借力打力之道堪稱爐火純青吶!
“都這個時候了···”陳無雙無奈苦笑,眼見自家江山都到了大廈將傾的地步,那位高坐龍椅的當朝天子,竟然還有心防備區區一個六品修為、十六七歲的少年,實在讓他一時之間有些難以理解。楚鶴卿眼中頗有嘉許之意,道:“到什麼時候,陛下都是陛下,你卻有可能以後不是陳無雙。這些話你心裡有數就好,鎮國公爺去了北境,你師父目前應是在南疆吧?我救你不光是為了還酒錢,也是為了救司天監,救司天監就是救大周,聽明白最好,聽不明白就牢牢記住。”
說完這些,太醫令竟低下頭開始打盹,反正馬車前面還有馬車,老馬識途走不錯路,順著官道一路就能到岳陽城。陳無雙默然回身坐下,良久才喃喃道:“我不姓陳,該姓什麼···”墨莉壓根不會去想大周這一堆讓人糟心頭疼的破爛事,南疆兇獸也好、漠北妖族也好,要爭的東西都跟東海萬里之外的孤舟島無關,柔聲低低道:“你姓什麼,都是無雙。”
少女心思,管什麼驚濤拍岸濁浪滔天,管什麼爾虞我詐鉤心鬥角,心上人放在心上是人,放在頭頂便是朗朗青天。
陳無雙哀嘆道:“可天下讀書人要都指著脊樑骨罵我,我···”
一想起來這種被所有人同仇敵愾唾沫的場景來,少年就禁不住渾身一顫,人言可畏積毀銷骨啊,有時候書生手裡的筆鋒遠比修士手裡的長劍更鋒利,碰上顧知恒大不了是個死,一了百了,但碰上這群有理說不清的讀書人,便是死了也得遺臭萬年。
不一定每個讀書人都讀出了治國的道理,但個個都從聖賢書中學會了如何不帶髒字的罵人祖宗八輩,空相神僧都受不住人罵兩個時辰,何況是向來把臉面看得比命還重些的陳無雙?
墨莉也很是無奈,再怎麼著也不能把罵過少年的人一劍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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