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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想起第一次遇見秦弗狸的場景。
那也是個秋天,他第一次坐火車,第一次坐私家車,第一次踏進秦家大院。
秦家大院的秋天是紅色和黃色的,紅色的是楓葉,黃色的是銀杏。
不管是情願或者不情願,秦牧第一次回秦家,秦家的上上下下還是在秦老的帶領下出來迎接了。
秦弗狸躲在秦伯駒寬大的身後,只留出一個俏生生的,扎著雙馬尾的腦袋。
她小時候身材更加瘦弱,顯得頭頂很大,整個像個火柴棍。
她有一雙很漂亮的眸子,那也是秦牧第一次從別人的眼睛裡感受到什麼叫憎恨。
他倆在長輩的呼喚下握手的時候,她悄悄用指甲掐他的虎口,他忍住疼沒叫出聲。
他爺爺總說,如果碰上陌生人冒犯你,一定要先忍一忍,因為你不知道遇到是個什麼人。而如果一個圈子裡的人欺負你,一定要立馬回擊,否則這個圈子裡的人都會欺負你。
那時候的秦牧還不懂這個道理,即便是懂了他大機率也不會跟一個小女孩大動干戈。
秦牧想這些事情的時候,手機已經接連響了兩遍鈴聲。
他接起來,冷漠的問道:有事?
秦弗狸的聲音卻很熱情,甚至有些溫柔:哥,你也在海城啊,咱們碰個面吧。
秦牧冷聲道:你怎麼知道我在海城。
秦弗狸今天是打算噁心秦牧到底了:咱們兄妹心有靈犀唄。
秦牧強忍著罵孃的衝動:秦弗狸,你不覺得現在再來兄妹情深這一套有點晚了嗎。
秦弗狸依舊溫情脈脈:我最近在海城有個專案,正好有個西北的小男生非要來找我玩,爺爺說這是相親,讓你來幫我把把關。
秦牧說:不去,你愛跟誰相親就跟誰相親,想禍害誰禍害誰,別禍害我就行。
秦弗狸道:他叫拓跋白龜,也喜歡下圍棋呢,而且人家是入段的職業棋手,說不定跟你有共同話題。
秦牧調侃道:烏龜的龜嗎,什麼樣的家長會給孩子取這種名字。
秦弗狸笑了笑:希望孩子長壽的家長唄。
秦牧道:你倆一個烏龜一個狐狸,一個長壽有個狡詐,挺般配的,我不用看了,我同意這門婚事
說完,結束通話電話。
秦弗狸這種人,無論是跟她當朋友還是當敵人都是件很危險的事情,最她最好的相處方式,就是離她遠遠的。
海城大學的西門有一家瑞幸咖啡館。
一張靠窗的桌子兩邊坐著一男一女。
女的面板白嫩像是終年不見陽光,她長了一雙漂亮的丹鳳眼,嘴唇很紅,尤其是跟慘白的臉一對照,更是一種血淋淋的紅。
她穿了一身大紅色的針織裙,渾身三分慵懶,三分撩人,三分淡雅,一分鬼氣森森。
她就是秦弗狸,秦牧同父異母的妹妹。
她對面坐著一個面容俊秀的小男生,像當下流行的那種又奶又狼的小鮮肉,他一身運動服,滿眼少年氣,他眼睛像是長在了秦弗狸的身上,他叫拓跋白龜,西北拓跋家族的公子。
秦弗狸咖啡勺在咖啡杯裡旋轉,她看著窗外,幽幽嘆了口氣,說道:我真羨慕你跟你妹妹的感情,我哥哥從小就對我冷漠,不管我怎麼討好他,他就是離我遠遠的,今天我請他來一塊坐坐,他也不來。
拓跋白龜的眼裡是那種天山水一樣的清澈,他聲音很溫柔醇厚,說道:我妹妹要嫁到雅蘇臺三角地了,離家很遠,我也改變不了父親的想法。
秦弗狸淺淺一笑:咱們這些人看起來風光,其實很多
事都是自己做不了主的,尤其是男女之事。
拓跋白龜面色微紅,一個像他這樣的男孩害羞對女人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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