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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琦？」蘇子茉走到了雲琦身前，隔著伸手就能擁抱的距離。

離得近了，雲琦才發現蘇子茉的氣色真的是太差了，整個人彷彿被時日無多的暮氣籠罩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陷入永恆的沉睡。

「叫姐姐的話，你能教我學魔法嗎？」雲琦露出笑容，語氣裡帶著幾分調笑的意思。

「好呀，你不像其他異界人，你和我一樣，體內都有瑪那，肯定能學得會。」蘇子茉笑了起來，說道：「我們做過好多次實驗啦，其他異界人都學不會呢。」

「……」蘇子茉答應的太爽快了，雲琦一時無語，頓了頓，又問道：「蘇子瑜呢？」

沒有聽到雲琦叫姐姐，蘇子茉不高興地皺了皺眉，嘟嚷著：「你先叫姐姐。」

雲琦餘光一直注意著跟在蘇子茉身後的兩名魔法師，她發現蘇子茉的威信是似出奇的高，他們明明聽到了她和蘇子茉的對話，卻沒有表露出絲毫質疑的意思。

就連那些仍站在結界裡的魔法師，也都像木頭似的杵在原地，安靜的一動不動。

「姐姐。」雲琦想了想鬱凌瑤的聲音，故意喊得又甜又軟，她是不太在意蘇子茉和她身處不同的敵對陣營的事，前有龍皓是邪鬼，後也不差一個是魔法師的蘇子茉。

至於姐姐、哥哥麼，只有弟弟的雲琦，也挺稀罕的，理由和當初承認龍皓時也是一樣。只是，她和蘇子瑜相處的時間太短，分開的時間又太長，態度遠不如當初承認龍皓時認真。

看著捂著臉笑得開心、嘴裡嘀嘀咕咕含糊不清在說著什麼的蘇子茉，雲琦又問了一遍：「蘇子瑜呢？」

「他睡著啦。」蘇子茉向雲琦張開手，說道：「讓姐姐抱抱。」

「我不敢啊。」雲琦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嘆氣道：「我是界衛的人，又對你們魔法師的手段一點都不瞭解，萬一姐姐你突然動手想讓我一直留下來怎麼辦。」

「你不願意留在姐姐身邊嗎？」蘇子茉吃驚又傷心地說道：「蘇子瑜明明說過我們是最親的親人，是彼此最重要的人。」

「我當然希望你留在我身邊。」雲琦偷換了概念，她察覺到蘇子茉的思維似乎和常人有很大的不同，便轉開了話題：「能先跟我說說你們的事嗎？你們當年也是從蘇知薇的研究所掉到鄰界來的嗎？」

蘇子茉被雲琦一句話哄高興了，歡快地說道：「是呀。」

「……蘇子瑜擅自跑出來代替我承受蘇知薇的新實驗後，等我再次醒來，就發現了我們覺醒了空間系能力，然後，我就帶著僅剩的十二個『兄弟』，從開啟的門『門』裡逃走了。」

原來當初是她是因為蘇子茉才掉進鄰界的麼，雲琦忍住了撫額的衝動。

「我們掉進了月麟國的國都。」蘇子茉又咬起了手指，說道：「我們的『兄弟』長得太好看了，又笨笨的，就都被國都的貴族帶走了，他們後來都死了，蘇子瑜也瘋了，他無差別的殺了很多人。」

蘇子茉一筆帶過了那些慘痛的過去，續道：「國都裡的持靈者都太厲害了，我們在報仇的時候差點就死了，幸好遇見了老師。」

「我都跟蘇子瑜說過，讓我來就好了，他偏偏犟得很，明明在研究室的時候精神就受傷了，還瞎逞強，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有多脆弱，精神脆弱，心也脆弱，他根本就不適合接觸這些事！……沒人能想到救『兄弟』們出來，反而會害了他們啊，為什麼蘇子瑜卻全部怪到了自己身上呢，還有，其他那些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是蘇知薇殺的，關他什麼事哦，他痛苦個什麼勁？……」

雲琦安靜地聽著蘇子茉抱怨，她能從蘇子茉短短的幾句話裡猜到他們都經歷了什麼。善良、單純到有些天真的蘇子瑜，恐怕在知道自己身世的時候，就開始崩潰了吧，他被蘇子茉保護的太好了，乍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