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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還未亮，小鵝爬起來說自己餓了，陳羽本想讓丫鬟熬粥，小鵝卻發現桌子上的食盒。

她指著食盒，「娘，那是什麼？」

陳羽很少欺騙女兒，如實道：「你爹做的月餅。」

小鵝眼一亮，爬下床，「我要吃。」

陳羽坐在床上，看著女兒爬上凳子，開啟食盒，「娘，你過來看呀。」

陳羽不明所以，穿上繡鞋走過去，見食盒裡除了月餅，還有一個木匣。

她不確定地開啟木匣，裡面裝著那天被她摔碎的玉簪……

玉簪中間有道明顯的裂痕，顯然，它還是斷的，被人用金絲勾纏在一起。

小鵝拿起金絲玉簪，扭頭問：「娘，這是爹爹做的？」

見娘親沒有回答，小鵝將玉簪插在她頭上，天真道：「娘親原諒爹爹啦。」

陳羽：「……」

小鵝拿起月餅，咬了一口，又想拿其他口味的。

陳羽覺得這個習慣不好，「吃完再拿，不許浪費。」

小鵝將手裡的月餅放在她嘴邊，「娘親幫我吃。」

末了添了一句：「不許浪費。」

為了以身作則，陳羽不得不吃下那塊月餅。

正如沈嘆所說，月餅不甜，很香，看來製作月餅的人用了心。

小鵝香噴噴吃著月餅，眼睛骨碌碌一轉，「娘，讓爹爹回家吧。」

陳羽皺眉，「這裡不是你爹的家。」

「可我們住在這裡呀。」

「你爹有自己的家。」

小鵝扁嘴，說哭就哭，「我要爹爹……」

陳羽頭大，抱起她哄了半天。

與此同時，沈嘆在臨時落腳的宅子醒來，照常洗漱去往軍營，恰好遇見張暨。

沈嘆不是揪著人不放的性子，故而沒理張暨，朝校場方向走去，卻被張暨攔下了。

沈嘆沒好氣，「幹嘛？」

張暨像在看笑話，道：「沈世子可有聽說，陛下有意為陳老闆賜婚？」

「？？？」

第50章

傍晚, 陳羽來到當鋪取帳本，見沈嘆站在當鋪門口，不解地問：「你來這裡作甚？」

沈嘆臉色很差, 「陛下要給你指婚？」

陳羽繞過他, 走進當鋪，「你沒資格質問我。」

沈嘆跟了進去，這個時辰，當鋪已經打烊，沈嘆靠在門口，冷冷眨眼，「老夫老妻一場, 我關心你一下不行？」

「既然你想知道，告訴你也無妨。」陳羽拿起帳本準備回府，坦蕩地看向他, 「陛下是有這個打算。」

沈嘆怒氣騰騰往上冒, 「陛下看上哪個狗東西了？」

「沈嘆！」陳羽想把帳本扔他臉上，「注意言辭！」

沈嘆：「我問你是誰？」

陳羽皮笑肉不笑，「姜陌寒。」

「！！！」

沈嘆不可置信地盯著她，「誰？」

「真耳背了？」陳羽一字一頓道：「姜陌寒。」

「他以前喜歡暖暖！」

「那也比你強。」

沈嘆氣不打一出來, 「你在故意刺激我？」

陳羽忽而一笑, 「我為何要刺激你？沈嘆，我早就不在乎你了。」

沈嘆扼住她手腕, 「你說謊。」

「鬆開！」

沈嘆輕嘆一聲，「我努力了三年，你一點兒也感受不到？」

陳羽油鹽不進，「鬆手。」

「不松呢？」

「你再這樣，我動手了！」

沈嘆俯身貼近她耳朵, 呼氣噴薄在她面板的細絨毛上，「別打臉，其他地方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