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六章 送東陽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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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後,馬周赧然,能在史書之中,單獨一傳的不是名臣賢相就是奸佞鉅貪,這口氣未免太大了些!
“好志向!”聲音厚重的老者開口道,“求學立志,此乃是我們讀書人的楷模,今日老夫以一拙作與諸君共勉。”
隨即老者讓人取來紙筆,在桌上寫了起來,邊寫邊誦讀。
“餘幼時即好學,然因家貧,無從致書以觀,每借於藏書之家,手抄筆錄,錄完即還,不敢延遲。天寒硯冰,手指寒而不可屈伸,亦不敢有所懈怠。因此,人多以書借餘,吾得以遍觀群書。及進學,慕聖賢之道而不可得,又無名師指點,吾嘗趨百里外,從鄉之賢達執經叩問。”
在場之人都安靜下來,靜聽老者誦讀。
“先達德隆望尊,門人弟子眾多。餘隻得立侍左右,不得坐,援疑質理,俯身傾耳以請。故餘雖愚,卒獲有所聞。當餘之從師也,負篋曳屣行深山巨谷中,窮冬烈風,大雪深數尺,足膚皸裂而不知。及書院,同舍生皆被綺繡,戴朱纓寶飾之帽,腰白玉之環,左佩刀,右備絨嗅,燁然若神人;唯餘則縕袍敝衣處其間,略無慕豔意。以中有足樂者,不以貧寒而自輕不如人也。故孟聖有言: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末以《易經》與諸君共勉,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當藏器於身,待時而動!”
隨後老者收筆,在文末蓋上了自己的私章,隨後將此文原稿遣人送到了馬周的手中。
“區區拙作,就送給小友了!”
馬周受到之後手稿之上微微展開,只見其上寫著《送東陽馬生序》。
文章字跡顏筋柳骨,力透紙背,盡顯大家之風。
待看到落款之時,馬周不由身子一震,只見落款之處的印章赫然蓋著宋景濂的字樣。
這位贈予序的老者,竟然就是當今帝師,被太祖贊為開國文臣第一的翰林學士承旨,知制誥的宋濂。
知制誥其實不能算是一個長期職位,而是一個臨時官職,為內閣下屬之官,專司撰作詔敕,太祖一朝的詔書,十之八九都出自此人之手。
此人為大週上一代文壇盟主,開國三大家之一,更是上一次科舉的主考官!
此文寫完之後,場內學子皆有感於求學之苦,全場寂靜。
無論是世家大族還是寒門黔首,在大周想要中舉都不是一件易事,若無潛心苦讀的決心,中不了科舉。
片刻之後,人群之中還是有人認出了兩人。
“這不是翰林院的宋學士嗎?!”
“那個人老先生我見過,是都察院的程大中丞。”
御史中丞即為前朝御史臺之長的稱呼,先帝改御史臺為都察院,御史中丞便是都察院的右都御史。
既然被認出來了,程青松和宋濂也不再掩飾身份。
“本官和宋大人來此,就是為了看看我大周新人氣象,眾位須知,我大周取仕,不論地域,不論出身,只看科舉之試,若有舞弊之時,無須各位學子舉報,本官必查個水落石出。至於所謂的實務能力,在登科之後,自然有的是觀政的機會!”
所謂觀政其實就是實習、學習的過程。
大周的科舉在歷代之間都算是公平,考試的考場隨機編排,試卷之上會糊名,然後有專司謄抄的書吏將試卷重新謄抄,抹去所有字跡,再轉呈考官閱卷。
在評卷完成之後,才會撕開封名,從流程來看已經是相對完善了。
科舉最大的優點就在於只取文章。
無論是策論、刑名、墨貼、經義都是可以從書中學到的,當然世家子弟,官宦人家肯定有其優勢在,但這個優勢只體現在學習過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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