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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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走上劍宗的邪道。

令狐沖猶還記得師父當時的一段話：“衝兒倘若沿著目前的道路走下去，不出三年，那便是‘劍重於氣’的局面，實是危險萬分，不但毀了你自己，毀了當年無數前輩用性命換來的本門正宗武學，連華山派也給你毀了。”

想到師父的告誡，令狐沖忍不住喃喃道：“到底是劍重要呢，還是氣重要？兩者之間到底應該如何把握？”

吳明知道肯定是嶽不群曾經跟他說過什麼，才會讓他這般糾結，於是笑了笑道：“衝兒，其實你根本無須糾結這個問題。練氣固然重要，但招式也不可忽視。華山乃是五嶽劍派之一，劍術自然乃是重中之重，不然又為何叫五嶽劍派呢？練氣是根本，劍招卻是克敵制勝的法寶，兩手都要硬，兩手都要抓，任何忽視一方的說法都是片面的。”

聽罷吳明的話，令狐沖又想起師父跟他說的氣劍之爭，當時氣劍兩宗對這種兩者並列的說法都是十分排斥的，不是以氣為首，就是以劍為首，像吳明這種說法，當時師父是說兩邊都不討好。

於是令狐沖忍不住說道：“太師叔，你當年應該是劍宗的吧，那你又怎麼會認為氣和劍同等重要呢？”

這當然不是風清揚的觀點，這是吳明自己的觀點，至於風清揚，估計還是更為注重劍法一些。

這點從他的內力遠沒有劍法那般神奇就可以看出。

不過，他的劍法實在是奇高，卻是完全彌補了內力的缺陷，若非碰到吳明這種內力和招式都超強的高手，卻也根本看不出來。

吳明沉聲道：“當年氣劍兩宗相互指責對方乃是邪道，說好聽點是意見不同，說不好聽點是門戶偏見。劍宗和氣宗其實完全可以求同存異，並行前進，而且事實也證明，在當年氣劍兩宗並行的時候，華山派達到了最為鼎盛的時代，而你再看看現在，華山派的聲望一落千丈，這其中難道不是門戶偏見引起的嗎？”

令狐沖聽罷，當即點頭道：“太師叔說的也是，華山分為氣宗和劍宗，大家各自練習就好了，為何非得爭個你死我活呢？”

吳明嘆聲道：“他們爭的實際上不是劍氣，而是權利，若非這樣，豈會生死相搏？可嘆大部分弟子卻被牽連其中，枉送了性命。”

令狐沖想到師父當時說起氣劍相爭時那場戰鬥的慘烈，他也不禁點頭嘆息道：“咱們華山派為了這無謂的爭鬥，枉送了如此多的高手，的確是十分可惜。”

吳明搖頭嘆息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紛爭，這是避免不了的。只盼你以後習武少一些門戶偏見，這樣才能採集眾家之長，成為一代宗師。”

吳明的說法跟嶽不群完全不一樣，若是以前，令狐沖當然更相信自己的師父，但現在，他心中反倒是覺得吳明的話似乎更有道理。

一理通，萬理明。

令狐沖眼前忽然豁然開朗，忍不住點頭喜出望外道：“多謝太師叔點撥，弟子知道該怎麼做了。”

吳明點頭微笑道：“孺子可教。好了，那接下來便繼續練習獨孤九劍，我來給你喂招。”

令狐沖欣喜道：“多謝太師叔。”

兩人進洞後，便開始練劍。

正所謂教學相長，傳授令狐沖的過程中，吳明也覺得自己無形中對劍術又有了新的體悟。

一個下午，在吳明的特意指點和幫助下，令狐沖的劍術有了不小的進步。

到了傍晚，吳明發現送飯的乃是陸大有，而令狐沖的神情明顯十分失望，便大略明白嶽靈珊肯定是受到了嶽不群夫婦的制約。

不過，吳明隨即又覺得有些不對，嶽不群夫婦之前已經下山，派中能夠管住她的人可就沒了，她為何不來呢？顯然這期間還出了別的問題。

待得陸大有走了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