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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來搶鑽石的,那盧振宇就知道對方的路數了,不是pcs的殘餘分子就是戴比爾斯僱傭的人馬,不過看這幫人的做派未免太low,不像是高階的國際殺手或者僱傭兵之類,倒像是外包的業務。
“你牛逼是吧,擱這兒跟我倆耍橫是吧,信不信我弄死你!”大漢繼續用手槍敲打盧振宇的腦袋,旁邊另一位老鐵翻遍他的戰術包也沒發現鑽石,再聽到盧振宇大放厥詞,不由得大怒,飛起一腳就踹過來了,把盧振宇踢了個踉蹌。
盧振宇更加確定,對方在犯罪道路上還走的不遠,這做派分明就是社會人兒那一套,他心裡有了底,反身一把握住了五四式的槍管,他是想學《征服》裡的劉華強,把槍口放在自己的額頭上,和對方嘮幾句社會磕,讓他們知道記者也不是嚇大的。
但是戲碼並不是按照盧振宇的劇本往下走的,大漢見他試圖奪槍,迅速開保險扳擊錘,這是真想開槍的節奏,盧振宇隨機應變,合身撲上,雙方扭打在一起,混戰中室內的燈光忽然熄滅,緊跟著一聲槍響……
燈亮了,盧振宇從地上爬起來,檢查身上,還好沒中彈,幾個傢伙已經不見了蹤影,自己手上的大劍魚還帶著血,酒店保安和前臺拎著警棍心驚膽戰的過來,問裡面怎麼樣了。
盧振宇看看大開的窗戶,那幾個傢伙身手倒是挺利索,見勢不妙直接從二樓窗戶跳出去了,遠處警燈閃爍,應該是110趕過來了。
原來那幾個冒充警察的傢伙進來的時候,前臺就察覺不對,不但報了警,還上來檢視情況,發現是強盜後拉了電閘,救了盧振宇一命。
十分鐘後,盧振宇被帶到了派出所做筆錄,他怕牽連出不該說的事兒, 就沒提鑽石這茬,而是說自己並不清楚對方的來路,也許是打擊報復吧,當記者的經常幹得罪人的活兒,不知道哪路仇家殺上門來了,警察聽說過盧振宇的一些事蹟,對此表示認可和理解。
警察在酒店房間的牆壁上提取到一枚彈頭,確實是五四式使用的7.62手槍彈,動了槍,案子性質就嚴重了,刑警支隊介入。這幾位老鐵怕是插翅難逃。
出了這麼檔子事,酒店是不能再住了,盧振宇名正言順的跑到文訥那裡過了一夜,當然沒發生什麼,文訥是個很傳統保守的女孩,沒結婚是不會跨越那一步的。
第二天,盧振宇打算去探望一下吳家夫婦,可是到了城中村才發現門口拉了條封鎖線,藍白相間的帶子上印著警察的字樣,屋裡亂七八糟跟遭受了十二級颶風一般,翻了個底朝天,吳學峰和李娥都不在,問鄰居,說是昨夜裡遭賊了,老吳和他老婆都被打傷住院了。
盧振宇問清楚在哪家醫院,風風火火趕過去,在醫院前臺查到吳學峰住進了重症監護室,心裡便是一驚,城中村住的都是貧困群體,打劫的都繞著走,難道吳家遇襲和吳思思的命案有關?
不光吳學峰進了icu,李娥的傷勢也比較嚴重,只是沒到危及生命的地步,她也住在同一家醫院的骨科病房,盧振宇前去探望,正好遇到重症監護室的醫生來給李娥下吳學峰的病危通知書,李娥顫抖著手在通知書上籤了字,然後告訴盧振宇昨晚發生的事情。
“我出去丟垃圾的空當就出事了,我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老吳喊快跑,我沒反應過來,又走了兩步,就看見幾個人站在屋裡,一個人拿槍頂著老吳的頭,我嚇壞了,轉身就跑,一個人從後面追過來一腳把我踢倒了,醒過來就送到醫院了。”李娥平淡的描述著經過,已經沒了悲傷和憤怒。
“他們為什麼要入室搶劫?”盧振宇問道。
“到底是得罪誰了,我們一家人沒幹過傷天害理的事兒啊。”李娥答非所問,她的眼淚已經哭幹,說話時透著絕望,好端端的一家人,禍從天上來,女兒橫死,丈夫也站在死亡線上,如果吳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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