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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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徐鳳彌身上的疑點越來越多了？

先是在春蒐上的詭譎一幕。她坐在馬背上，與在吊網中的徐鳳彌互換了位置，令她自食其果。

後是徐鳳彌性情轉變得厲害，厲害到像是換了一個人。

她斂了斂思緒，面色冷淡，看上去情緒不太好。

半晌，她看向貼身丫鬟輕屏：“你怎麼看？”

輕屏同她自小一起長大，自然是知道她的心思。

略一思忖後，輕屏遲疑道：“會不會是大姑娘一直在扮豬吃虎，一直在藏拙？”

“藏拙.....”徐鳳若仔細咀嚼這二字。

“杜姨娘呢？”程絮踏進了屋子，他環視一圈，皺起眉頭：“本王分明命她陪陪你的。”

徐鳳若起身來，柔善一笑：“不礙事的，是我讓她不用陪著我，我就在這裡等著王爺就好。”

程絮低低一笑：“喚我嘉言便是，何必這樣拘謹。”

他上前，看了一眼徐鳳若的腳：“怎麼樣了？可還疼得厲害？”

他攬著她坐下，自己落座一旁。

“不是很疼了。”徐鳳若笑了笑：“有大夫看過，幸好沒有傷得十分厲害。”

程絮垂眸不語。

徐鳳若睫羽輕顫：“嘉言哥哥，其實......也不怪長姐，她也是無心之失。許是她知道我和你的事，所以醋性大發，所以才會一時衝動。”

“醋性大發？”程絮輕嘲：“她哪裡會吃醋，在翠安園的時候你也聽見了，她將和離二字說得十分決絕，哪裡會像是吃醋的樣子。”

徐鳳若掐著手帕，想了想，問道：“長姐仰慕嘉言哥哥許久，為何會提出和離？會不會是她使小性子？亦或是......”

她戛然而止，目光飄忽。

程絮微眯著眼，凝視著她：“亦或是什麼？你說。”

徐鳳若猶豫片刻，才垂眸，輕聲道：“會不會是......她在欲擒故縱呢？”

程絮聽罷，擺手道：“不可能。”

“可是她之前，是那樣仰慕於你，為何會突然提出和離？她對你的情感，那樣濃厚乾淨，怎麼會這樣突然？”徐鳳若嘆了口氣：“而且我還發現，長姐的性子變化得厲害，許是她之前有意藏拙，所以才會那副模樣。”

“嘉言哥哥。”她看著程絮，字句真誠：“長姐是真心愛慕於你，她與你未成親時，明明那樣熱切的期盼，怎麼還沒有成親多久，她就想要和離呢？”

程絮皺眉：“那依你所見？”

“我認為。”徐鳳若語氣不疾不徐，緩緩道來：“許是她被我和你的事給刺激到了，又或是被你後院的姨娘給挑撥離間了，所以才會一怒之下，想要和離。”

“嘉言哥哥。”她語氣略帶試探：“你對長姐，是怎樣的心？”

“我對她......”程絮一臉茫然。

若說不喜歡她，可有的時候，也會被她的倩影、笑靨吸去目光，也會被她的一言一行所影響。

徐鳳若將他的神態盡收眼底，她在心裡冷笑一聲，面上卻依舊溫柔小意：“王爺不妨去哄哄她，說不定，就會讓她回心轉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