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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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接不住話，只得退下。
“她真是這樣說的？”賀蘭瑛看著那丫鬟，面容冷肅。
丫鬟斂眉垂眸，道：“大姑娘真是這樣說的。”
“將原話說一遍。”賀蘭瑛竭力忍住怒意。
丫鬟揪著衣角，不敢開口。
“快說！”
丫鬟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顫顫巍巍開口：“我......我怕賀蘭......賀蘭瑛下毒，要是毒死了我，我找誰去？”
賀蘭瑛一聽，怒意再也忍耐不住，她伸手就端起杯子，重重擲在地上：“混賬東西！”
丫鬟當即伏在地上，額頭觸地，身子哆嗦。
徐鳳若坐著輪椅進來時，就看見了這番場景。
她詫異道：“母親，這是怎麼了？”
她因受傷，不想聽外邊兒的亂七八糟的事，所以現在還什麼都不知道。
賀蘭瑛斂了斂神色，看了一眼丫鬟：“還不快滾？”
丫鬟退下後，賀蘭瑛看著少女，面色緩和了不少：“若兒，你怎麼樣了？腳可還疼得厲害？”
徐鳳若搖頭：“好多了，想必很快就能下地走路了。”
“不可大意。”賀蘭瑛看著她，嘆了口氣：“還是要多養一養。”
“女兒知道了。”徐鳳若看了一眼地上仍散發著熱氣的茶水，轉頭看著賀蘭瑛，問：“母親，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賀蘭瑛閉眼：“徐鳳彌和離了，如今她已回了府，發了好大一通威，可謂是十分震懾人心。”
徐鳳若錯愕：“和離？怎麼會和離呢？”
她心裡湧上一陣不安來。她不是讓程絮去哄徐鳳彌了嗎？為什麼還是走到了和離這一步？
程絮那個蠢貨，連女人都哄不好。
她用力握著輪椅的扶手，眉目陰冷至極。
“我也不知道。”賀蘭瑛疲憊的往後一靠，她啞著嗓子道：“我只知道，如今她回來，府裡怕是不會太平。”
她又坐了起來，往前傾了傾身子，看著徐鳳若：“若兒，徐鳳彌這次回來，簡直是性情大變，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和以前簡直判若兩人。”
徐鳳若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道：“母親，若是以前那個徐鳳彌，是她裝的呢？她為了活命，所以藏拙，不敢嶄露頭角。”
賀蘭瑛一愣，旋即身子一攤，她閉上眼，乏倦道：“是我糊塗了。早知道那小賤人這樣會裝，我就該在她尚年幼的時候，送她去見閻王爺！”
比起賀蘭瑛，徐鳳若倒是顯得沉著冷靜，她思忖片刻，看著賀蘭瑛道：“母親，我們不能衝動。她到底怎樣，也是嫡長女，我們不可冒進，若是被她抓到把柄，我們很有可能偷雞不成蝕把米。”
“你說得對。”賀蘭瑛點點頭：“但是幸好的是，你父親並不偏袒她，這讓你我都安心不少。”
“母親，我有一件事想問您。”
“你說。”
徐鳳若看著她，輕聲問：“段驪，到底是誰？她和父親之間，又有什麼齟齬或是別的什麼？父親為何對徐鳳彌這幅態度，是因為段驪的緣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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