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凱旋而歸（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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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愁澗。

楚夜沉站在高處，眺望遠方，沉聲道：“兵貴神速，今晚必須突圍，否則大軍耽擱不起。”

薛景紓手提長槍，站在他旁邊：“以你我的身手，突圍倒是沒問題，但對方有高手坐陣，又佔據地勢之險，只怕大軍會損失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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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能有人佔據高地，與我們裡應外合，才為上策。”

“我何嘗不知。”楚夜沉看了薛景紓一眼，“可別說平寧關如今未必能派的來人與我們裡應外合，就算可以，戎狄派來的那個高手就在上頭坐陣，你想過沒有，如果平寧關派來的人不是他的對手呢？”

“那世子可曾想過，如果平寧關要派人的話，會派誰來？”

“無非就是我們派去增援的人。”楚夜沉怔了怔道，“我義妹……或者尚書府的那個謝二公子。”

“根據平寧關傳來的訊息……那邊形勢如今一片大好，恐怕謝二公子要留下注意戎狄動向，跟對方談判。估計我表妹來得可能性比較大，世子信不過她嗎？”

“那當然不是。”楚夜沉沉默了一下，“雖然剛知道她跑到這裡來的時候我很吃驚，不過我覺得她總能給我驚喜。”

“多謝世子對我表妹的信任。”薛景紓笑了笑，“那我們不如再等一等她，我覺得，她最遲明日必定能到。”

楚夜沉：“……”

楚夜沉未置可否，忽然道：“說實在的，如果幾日前，有人告訴我，我們可以如此心平氣和的站在這裡說話，那我一定不會相信。”

薛景紓淡淡道：“世子可是對我有何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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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夜沉道：“拋開楚家和薛家的立場不談，你是個不大坦率的人，陛下之所以要你一同出征，本意根本不是為了勝利，而是為了制衡，這個你應該承認吧？”

“的確，我不否認。”

薛景紓微微頷首：“可如果仔細想想，薛家和楚家其實也沒什麼非敵對不可的理由，我們同樣可以是朋友。就像在幾天前，我也沒有想過可以同世子這樣推心置腹的對話。”

楚夜沉：“……”

薛景紓微微一笑：“其實我們完全可以讓這個關係再進一步，不是嗎？”

“那還是等順利離開鷹愁澗，退了戎狄大軍再說吧。”楚夜沉道，“在這種時候憑一時衝動做什麼決定，可不是明智之舉。”

“那好，不如我們換個話題。”薛景紓聞言也沒有勉強，“世子覺得，我表妹是個怎樣的人？”

“厲害，不過最重要的是坦率，有一說一。”說到沈逐月，楚夜沉臉上閃過一絲笑意，“我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姑娘，敢跟我爹比試，而且竟然還真的贏了。”

“那看來世子對我表妹評價很高。”薛景紓笑道。

“那你覺得呢？你表妹是個怎樣的人？”楚夜沉問道，“說實在的，相府嫡長女乃京城第一美人，我從前自然也是有所耳聞的，但她與傳聞之中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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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薛景紓眸中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情緒，“在我眼中，表妹一直秀外慧中。”

楚夜沉：“……”

楚夜沉：“那與沈三小姐之間發生的事兒，也完全是被人陷害了？”

這是一句試探，可薛景紓並不接招：“我只是表哥，沈家的事並不能完全知曉，這些事，想來世子也在我表妹那裡有所耳聞了吧。”

話音落，兩人目光碰在一處，忽然不約而同的笑了笑。

楚夜沉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