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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所有的學校都不許接收那個平民，同時我默許了北堂和西門挑動高利貸去逼債的事。聽說那個平民被用來抵債了，我並沒有多大觸動，這是她應該付出的代價。

我像往常一樣，去醫院看她。還帶了自己親手煲好的湯。我默默的想著，其實我也可以很溫柔的，所以以後不要再笑著誇他們了好不好。

到醫院門口的時候，一大堆人圍在路邊。我停好了車，徑直走了過去，隱約聽見，「多漂亮的姑娘呀，可惜了」，「這是誰家的孩子呀」「真慘，肇事司機都逃了。」

一場車禍嗎？無聊。這樣想著，我無意間瞥了一眼。就是這一眼。

從人縫中，我看見一張蒼白秀麗的臉躺在血泊中，就像是開了一朵艷麗的花，絕美哀慼。

我的心死死的揪在了一起，它在狂叫，在身體裡亂竄，快來揉碎我我想走，腳步卻死死的定在原地，挪不動一下。我嘴唇張張合合，「白痴還在等著我了，她說要喝湯的。我得快去醫院她餓了。對，她一定正乖乖地在病房裡等著我。」明明嘴裡這樣說著，可眼淚卻怎麼也止不住，它瘋狂的從四面八方湧到了眼眶裡，然後迸射了出來。它糊住了我的眼，我不再能看清躺在那的人的面容。我也不知道時間。

後來，似乎是夜他們來了。他們瘋狂的叫來醫生，一個個都對著搖頭的醫生目眥欲裂。北堂直接將黑道聖醫劫持了過來。

······

那是一段我們誰都不願意去回想的日子，也許該感謝那個平民，那段日子如果沒有她，我們一定都會瘋掉。

在查出是她開車撞了小悅後，我們展開了瘋狂的報復。

他的賭徒父親去了地下賭場，出老千被當場打死。討債的人上門來要錢，將她的母親帶走了，揚言說，她什麼時候籌夠了錢，就什麼時候放了她母親。她去打工，沒有一家公司收她。最後，她去了一家酒吧當小姐。聽說那地方很亂，販夫走卒，各色各樣的人都有。還有很多有怪癖的人。

這期間，她來求過我們，面容浮腫蠟黃，身材消瘦的她跪在我們四個面前，不停的磕頭。澈一貫溫柔的笑容變得冷漠，淵再也沒有玩世不恭的吊兒郎當，他陰沉的盯著她。她瞄了我一眼，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的眼神，但她看到後直往後縮了縮。然後她爬到夜的腳邊，抱住他的腿哭求道：「幫幫我，幫幫我，求求你了。」夜一直在看自己的指甲，無動於衷。她呆呆的停下了來。喃喃道：「不不該是這樣啊，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你們不是愛我嗎？」

呵，真是好笑，看來她已經瘋了呀。都神志不清了，那就送到瘋人院吧！

······

最後，我看著靜靜的躺在病床上的小悅，還是那樣的溫柔，還是那樣的，白痴。

輕輕撫過她的臉頰，真好，你沒有離開我。

我會等。

無論十年，二十年，

還是，一輩子。

即使你永遠不再醒來，我依舊會陪著你。

9古言系列之小白闖江湖（二）

楚一將馬車停在了悅來客棧前，對迎出來的小二丟下一錠金子，面無表情的道：「客棧被我家小姐包下了，不要讓人打擾，伺候好了，還有你的好處。」

馬車內的楚悅興致勃勃的聽著外間的事，想著：我這算是裝逼呢裝逼呢還是裝逼呢？

小二瞅了瞅手中的金子，哎呀媽呀，還真有人用金子呀！！！又瞅瞅櫃檯後的老闆。那老闆盯著金子兩眼冒光，忙道：「沒問題，沒問題。」說著對大廳中的人道：「大家請回吧，今日不再做生意了，對不住，對不住了啊。」

眾人雖有些罵罵咧咧，但終究還是走了。楚一這才轉身，來到馬車前，請楚悅下車。

纖長白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