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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梁靖川啞然失笑,湛黑的眼眸瞬也不瞬地凝視著她,“但更喜歡你。”
她怎麼能這麼輕而易舉地撩人卻不自知,即使是在醉酒的時候。
可愛到犯規了。
“我去,以後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以後千萬別找我。”趙觀良回來時,笑著罵了句,“你倆摘花,花前月下,我感覺人家把我當成神經病。”
這邊司機都等了有一會兒了,許昭意終於消停,被梁靖川單手撈起,跟樹袋熊似的掛在他身上,抱進了車裡。
不過那片玫瑰花被糟蹋了一小片,幾乎被薅沒了。
車門閉合前,橫過來一隻手。
“要不我跟你們一起回去吧?”趙觀良手臂搭在車門上,就卡在那兒動也不動。
梁靖川掀了掀眼皮,眸底漾著點情緒,很不耐的。
“我得提醒您,小仙女可未成年,”趙觀良不在乎,調侃的語氣意味深長,“咱倆是哥們啊,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上《今日說法》吧?”
“滾。”梁靖川懶得搭理,上下嘴唇一碰,撂上了車門。
剛被放下來的許昭意,逡巡了一圈,不樂意地坐在後座跺腳,像奄奄一息的蝴蝶似的撲騰了兩下,“你為什麼不揹我了?我不要坐在這裡。”
難得她熱情,可惜她今天說的話,只適合編成《十萬個為什麼》。
“那你還想坐哪兒?”梁靖川按了按太陽穴,好笑地看著她無理取鬧,“坐我腿上?”
“可以嗎?”許昭意眸色亮了亮,當真去勾他的脖頸,就往他身上蹭,“真的可以嗎?”
“……”梁靖川微嘆了口氣,似乎有些掙扎,“你先鬆手,老實坐會兒。”
話音一落,許昭意勾著他脖頸的手卻忽然收攏。
慣性猝不及防地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她的唇印在了他的頸間。在他微微僵住時,她的齒關輕咬了下他的喉結,酥麻感瞬間透骨,向四肢百骸蔓延。
梁靖川撐在她身側的手,卡著軟座收緊。
他心底緊繃的弦忽然斷了,那點不可言說的念頭,無聲無息往上竄,壓著濃烈的侵佔意味,將最後的清明蠶食殆盡。
直如星火,疾疾燎原。
梁靖川鎖著許昭意的腕骨,將她扯下來,牢牢按在了後座。她似乎不適應,稍微從他禁錮中抽了抽手,結果被他攥得更緊。
“這可是你自找的。”他斂了斂視線,嗓音有些啞。
許昭意也沒掙開他。
就在他打算俯身時,她側了側身,面頰貼著他的手,像只小貓似的蜷縮了下身體,靠著軟座困頓的閉上了眼睛。
像是折騰累了,想睡了。
“許昭意?”梁靖川微微蹙眉,試探性地喚了她一聲,難以置信。
沒有回應。
“真睡了?”梁靖川不死心,輕輕戳了戳她的臉頰。
逼仄而昏暗的空間裡,格外安靜,細微的聲音似乎都被放大,依稀能聽到她的呼吸,平穩而勻稱。
“操。”
梁靖川半垂著視線看著她,忍不住低罵了聲,無力又挫敗。
她不清醒。
她沒成年。
梁靖川提醒自己做個人。
剛撩起來的念頭被一點點硬壓下去,他還真不能拿她怎麼樣,低啞的嗓音透著點無可奈何,“昭昭,第二次了。”
再正人君子,他也不可能每次都點到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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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的感覺十分糟糕。
許昭意醒來時,整個人墜了鉛似的昏沉,喉管裡火燒火燎,幹得厲害,也疼得厲害。她按了按太陽穴,靠著床頭枯坐了許久,終於接受了一個事實。
她喝斷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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