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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麼幾秒,鍾文秀的聲音再次傳來。
“好好學習,平時和婷婷好好相處,媽媽還有工作,等回國的時候看你。”鍾文秀微微一頓,“有什麼事記得聯絡我和你爸。”
“……”
許昭意畫畫的手指忽而往下一折,她抿了下唇,抹掉了剛畫好的笑臉。
這次她聽明白了,該掛電話了。
許昭意是一週前來到這裡的。
這幾年她一直住在臨安,和爺爺奶奶一起生活。從外人的角度來看,許昭意過得很幸福:畢竟許家算得上書香門第,她自小衣食無憂且家庭和睦。可惜許昭意自己很清楚,她的父母很忙,忙到從小到大基本沒人管她。
許父是科研工作者,絕大部分時間耗在實驗室,閒暇下來也是在跟進各種報告和會議;許母是著名的攝影師,年輕時候就斬獲哈蘇國際攝影獎,《pnd》和美國的《國家地理》雜誌更是對她倍加推崇,現在照舊是滿世界飛。
雖然許父和許母忙得脫不開身,但許昭意自己很爭氣,不需要家長耳提面命。從小到大,她拿獎拿到手軟,在家長心目中,活脫脫的“別人家孩子”的典型。她太省心,所以父母並不怎麼過問她的成績。
也許是高中的份量在家長心裡重很多,一週前,許母突然以臨城師資力量和環境太差為由,二話不說給她調了學校。
其實也沒什麼習慣不習慣的,反正不管是在臨城,還是在燕京,她的父母都分不出多少精力給她。
也許是高知分子和藝術家覺悟高,像這種一年見不到幾面的喪偶式婚姻,她的父母居然也能很好地維繫下去,無出軌、無爭吵、無故事。
但自始至終,許昭意都沒能繼承父母“大局為重”和“體諒人”的覺悟和精神。
印象裡,她和父母每次通話的最後,都是這樣。
她根本理解不了,雖然她習以為常,也從未抱怨。
許昭意自始至終沒什麼情緒波動,她甚至能乖順地說完“再見”,才掐斷電話。
她閉了閉眼睛,嘆了口氣。
“嘿!”
恍神間,鍾婷冷不丁地拍了下她的肩膀,從她身後探頭,“您貓在這兒想什麼呢?”
“你走路沒聲嗎?”許昭意猝不及防地被嚇到。
“是你自己想出神了好吧。”鍾婷大大咧咧慣了,倒沒看出她的反常,將手裡的包裝袋遞過去,“我剛找不到你,替你結賬了。”
“我轉給你。”
許昭意剛解開螢幕,鍾婷直接伸手拽過她。
“別管這些了,我帶你去個好地方,有正事。”
許昭意其實還有點心不在焉,她嗯一聲表示在聽,也沒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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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籃球場外站到第十三分鐘後,許昭意的耐心徹底告罄。
早春的冷空氣像是裹了雪粒,冷得徹骨。籃球撞擊籃筐和地面的聲音與嬉笑聲混雜,烏泱泱的聲音直往人耳朵裡灌,惹得人心煩。
“那男的太絕了我靠,剛剛在樓上我就發現了,”鍾婷激動地扯了把許昭意,壓低聲音感嘆,“果然近觀更佳。”
許昭意被她晃得難受,深吸了口氣,忍下因周圍環境撩起的火,“鍾婷,你有沒有發現自己挺特別?”
特別的無聊。
放在十三分鐘前,許昭意絕不會想到,鍾婷所說的“好地方”是附近的籃球場;也絕不會想到,“正事”就是趴在籃球場外犯花痴。
“謝謝,婷崽知道自己獨一無二,但這不是重點,”鍾婷根本不在乎她開嘲諷,“重點是你三點鐘方向的23號,那男的好殺我,想嫖!”
許昭意怪異地睨了她一眼,勉強把心底那句“有病”嚥了回去,“措辭委婉點,做人矜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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