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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慕容琅患一種癬,我長期僱醫生跟她治,她住在我們近喜馬拉雅山麓的別墅裡,那裡空氣明澄如水品,屋子裡裝置又好,根本與往瑞士聖摩利士山差不多。」哲特兒滔滔不絕的說下去。
大個子整個人投入他與慕容琅的過去中,眼睛發出異樣的光彩,一看就知道他深深的在戀愛,既亢奮又憂愁,但不得不向熟人傾訴。
「我坦白的告訴她,我愛上了她,她嚴詞拒絕我,並且要離開我。在這當兒,我的小兒子與她發生濃厚的感情,恰巧這孩子患病,她為孩子多留了半載時光,我每天都從波曼城趕回去看她,待她猶如一個公主,傾我所有的來愛她,但是她不為所動。求了又求,等了又等,忍了又忍,終於我惱怒了,沒收她的護照,將她幽禁在屋子裡,不讓她離我半步,亦不給她現鈔,叫她插翅難飛——」
「大個兒,」我搖搖頭,「你錯了,女人最恨強權霸道。」
「現在我亦已知錯。」
「她是怎麼逃出來的呢?」
「我的小兒愛她,他幫她。」
我覺得好笑,「你的大兒才十二歲,小兒又有多大?懂得愛美貌姑娘?」
「才六歲哪。」大個子沮喪的說道。
我只好咧開嘴笑,慕容琅也是曼陀羅。
哲特兒說:「他幫她偷護照,幫她逃出大門,事後三天我才發覺哪。」
「那麼久才發覺?」我說。
「因為慕容琅預先將聲音錄音,由我小兒不斷在她房中播放,我一敲門她就罵那幾句話,末了我起疑心,才知道她已經溜之大吉,我只好趕緊去追,幸虧一路都是我家管轄的地,我心果懊悔得不得了,初春融雪,極是危險,將她趕絕了叫我怎麼獨自活下去,我召集了牧場工人及保鏢四圍搜尋,誰知追到城中,知道她已去了香港。這時候也只好在追,自移民官中知道你的地址……喬兄,多多打擾。」
我聽得目眩神馳。
婀娜要寫小說,這就是一篇最奇情的小說。
「我那小兒想念她,如今他病中頻頻呼喚她名字,叫她回去做他媽媽。」
我起疑,「你妻子與小兒患什麼病?」
「血癌哪。」
「啊。」我驚呼,「那太不幸了。」
「所以我一定要求慕容琅回去見小兒一面。」
我義憤填鷹,拍打胸口,「敏敏哲特兒,我一直不知事情的來龍去脈,如今我明白了,這件事我是跟慕容琅耗上了,你放心,哲特兒,包在我身上。」
大個子搖搖頭,「女人心,海底針。」
我既好氣又好關「你哪兒學來的,把中國成語一套套地運用,告訴你,我撈針是撈定了。」
「喬兄,那麼這件事算是交給你了。」
我聽了他這句話一呆,交給我?好,我就接下來,我眯著眼睛看大個子,不久之前,荊軻兄也是這樣子便把一件事情接了下來,結果風蕭蕭兮易水寒,後來就沒回來,這整件事是否一個圈套呢?
大個子一臉的純樸,也許我是過疑了,他做生意或許十分精明,但在感情上是個敗將,能幫他就幫他吧。
我說:「好,哲特兒,這件事交給我。」
他聽過鬆下一口氣,一轉身,「颶」地自身邊拔出一把小刀子,精光閃閃,我「唉呀」一聲,跳後三步,這小子,又會怎地?嚇死人。
「喬兄,你我既然十分投機,不如歃血為盟,結為兄弟。」
我顫聲道:「你,你少開這種玩笑,快把它收起來,你怎麼一身是刀?」
「喬兄——」
「我怕痛,又怕見血,你少提這種可怖的主意。」
我急急溜出華道夫酒店的豪華套房。
真虧他想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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