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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苦笑,「我也不是那個意思。」
剛要分辯,酒店房門敲響,傅於琛猶疑著沒去應門,我心中已經有數。
我說:「這位小姐如果不太重要,我幫你打發如何?這上下怕你也已經沒有心情了。」
傅於琛十分尷尬。
我去開了房門。
門外站著一位紅髮女郎,披著件紅狐大衣,一剎時分不出哪一部分是她的毛髮,哪一部分是動物的皮子。
我取出一張針票遞給她,說道:「他正忙呢,下次再說吧。」
隨即關上門。
等了三分鐘,紅髮女沒有再敲門,我才放心的回座。
傅於琛忍俊不禁,用一隻手遮住額頭,不住搖頭。
「我還是得走了。」拿起電話叫街車。
他先是不出聲,過一會兒問:「這兩年的生活,到底如何?」
我淡淡地回頭問:「你是指沒有你的生活?」
他轉過身子。
「渴。」我輕輕說,「沒有什麼可解決那種渴的感覺。」
他渾身震動。
「為什麼不叫我留下來?」
他沒有回答。
我披上大衣,戴上手套,離開他的房間。
走到樓下大堂,不知是心不在焉,還是太過疲倦,膝頭忽覺無力,跪了下來。
還沒出醜,身後即時有人將我扶起,「傅於琛。」我掙扎著回首。
不是他,這次不是他,他沒有跟上來,我把著陌生人的手臂,深深失望。
「小姐,你沒有事吧。」
「沒有事,謝謝你。」
乘搭計程車回到公寓,已是深夜,牙買加那組人把電話打得爛掉,催我即時歸隊,吼叫不停,令人心亂上加亂。忽然之間我厭煩到極點,開啟冰箱,捧出巧克力蛋糕,開始吃。
不住飄忽流離的旅行,永恆性節食,緊張的工作,都叫人精神支撐不住。
填飽肚子,摔下匙羹,倒在床上。
第二天中午來敲門的是傅於琛。
雪還在下。
他身上深灰色凱絲咪大衣的肩膊上沾著雪花,雪溶了,就是小小一個水漬。
他說:「為什麼不告訴我?」
他已打聽到袁祖康的事。
「讓我幫你的忙。」傅幹琛說。
「我自己會得處置。」我說。
「這些律師會叫你傾家蕩產。」
我燃起一枝煙,「我欠他這個情。」
「你不欠任何人任何情,尤其是這個人!」
「我們在一起曾經快活過。」
「這是離開他的時候了。」
「我們已經離婚。」
「為什麼不聽我的話?」
「傅於琛,只要你說一句話,我馬上離開紐約,跟你回去,你為什麼不肯說?」
「我不能夠。」
「那麼不要管我的事。」
「叫我知道,就不能不管。」
「下午我要飛回牙買加,你要不要跟著來?」
「放棄袁祖康!」
我沒有。
我們輸了官司,他被判入獄一年,到那個時候,兩人的關係不得不告一段落。
祖叫我回家休息。
他忘記我並沒有家。
他摸著我面孔說:「我一生一世感激你。」
但是我並沒有救到他。
在這個期間,大部分工作都落在別人手上,我吃得很多,開始胖,像我這種高度,添增的頭二十公斤還不大看得出來,他們把四十四號的衣裳在背後剪開來遷就我尺碼,但是我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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