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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我「破涕為笑」。
我非常努力地把這件事忘掉,同時安排假期,與叮-到馬尼拉去。
我們買的是頭等機票。
叮-這個人平時衣食住行都很經濟,但坐飛機,不論長程短程,她一定搭頭等,她說她的身體無法摺疊,歉甚。
對於她這些小習慣,我一律尊重,並無異議。
飛機往馬尼拉只需三小時左右,我們的一班飛機卻遲遲不開,足足延時二十分鐘。
這次是叮-不耐煩:「發生故障嗎?」
我說:「恐怕是在等什麼重要人物吧。」
「最恨這種人,」叮-說,「要擺架子,耍大牌,幹嗎不自備小型噴射機?」
我笑,「那豈非風流不為人知,猶如錦衣夜行?」
隔壁一位洋太太說:「可不是!這些人非要令到別人不便,才會滿足到虛榮心。」
叮-說:「所以說可惡。」
我笑:「現在看看是誰暴躁?」
她翹起嘴唇,不語。
後座的外國老先生說:「等一會兒遲到客上機,我們該有所表示才是。」
叮-說:「對,我們鼓掌表示歡迎。」
洋太太說:「妙極。」
我召來侍應生,「到底是誰遲到?為什麼要等他?」
侍應生很尷尬,證明我們的猜想是對的。
叮-正顏地說:「就算這架飛機是他的,既然出售機票載客,顧客的權利就大於他,什麼意思!」
侍應生低聲下氣,「對不起,對不起,已經上來了。」
我轉過頭去,只見一行五個男人,夾著一個女子上機艙來,我不顧三七二十一,先替女朋友出了這口氣再說,一個眼色,頭等艙六七個乘客便大力鼓掌。
那五個男人面色發青,又自知理虧,便佯裝低頭,那女子身穿黑衣,頭戴一頂黑色網紗帽子,看不清楚容貌,獨自坐開。
興奮完畢,我同叮-說:「很面熟,是不是?」
叮-陷入沉思當中。
我們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女人?
可能嗎?根本看不清楚她的容顏。
忽然之間我腦中靈光一現,衝口而出一一「音樂廳!」
而叮-與我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黑衣女!」
我連忙壓低聲音,「記得嗎?重陽慶子的小提琴音樂會。」
「香氏企業獨自資助的音樂會。」叮-悄悄說。
「香氏一一香。」我睜大眼睛,「叮-,有沒有可能?是否會得來全不費功夫?」
「那艘撞上來的黑色魔艇。」叮-緊張地說,「我們這是第三次與她交手。」
「這次她有什麼理由?」
「她根本沒有任何理由,她心理變態。」
「叮-,」我笑,「現在是誰武斷兼心急?」
「你想想,一而再,再而三地耀武揚威,唯我獨尊、表現自我,這種所作所為,是心理正常的人做得出來的?」叮-說。
我半晌無語。
後座靜得很。
叮-說:「幸虧這是個資本主義社會,有錢好說話。」
「可是人家的錢比你多。」
「不,」叮-馬上回駁,「我與她所付的飛機票資是同樣數目。」
我點點頭,「說得好。」
「所以她沒有資格叫我們等。」
「算了,」輪到我開解她,「我們已經令得她十分難堪,別因她而損失一個愉快的假期。」
其實我與叮-十分臭味相投,兩個人都沉不住氣,卻偏偏會教訓對方。
叮-想一想,把頭靠在我肩膀上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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