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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紫羅蘭就代表了她。

聽懂這一層意思，少年總算緩和了表情，他看著畫兒低聲自語，&ldo;花也好，花不會自己長腳跑掉。&rdo;

他聲音太輕，宋書沒聽清，好奇地看著他。

少年白皙的臉一紅，然後他故意板起臉，&ldo;那為什麼我離你那麼遠？&rdo;

宋書想了想，&ldo;你聽過《萵苣公主》的故事嗎？&rdo;

&ldo;那是小孩兒才看的東西。而且它叫《萵苣姑娘》不叫《萵苣公主》。&rdo;

宋書點頭，伸手指了指畫本的下邊沿。

到此時，秦樓才發現，藏在那滿花園的紫羅蘭裡面，用鉛筆輕寫著畫的標題：

《萵苣王子歷險記》。

秦樓：&ldo;…………&rdo;

宋書第一次露出有點調皮的笑，&ldo;等王子長出紫羅蘭顏色的長髮，他就可以從古堡裡出來了，紫羅蘭會在下面接住他。&rdo;

&ldo;……按照這個邏輯，不應該是紫羅蘭王子嗎？&rdo;

宋書想了想，點頭，&ldo;要改嗎？&rdo;

&ldo;……&rdo;

在&ldo;萵苣王子&rdo;和&ldo;紫羅蘭王子&rdo;之間思考了01秒，秦樓堅定搖頭。

然後他重新拿著畫本端詳起來。

這一次，看著看著，少年臉上就慢慢露出笑。

宋書站在旁邊。

安靜很久後，她輕聲開口：&ldo;我知道不是因為秦爺爺。&rdo;

&ldo;……&rdo;少年笑意一停。

&ldo;你因為什麼，不開心？&rdo;

&ldo;……&rdo;

秦樓放下畫本，轉頭看向女孩兒。

在少年的眼睛裡，宋書看到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的陰翳，一點點吞噬光。

她看見少年斂去笑意。

她聽見少年低聲問。

&ldo;他們說，總有一天你會離開我。&rdo;

&ldo;你會嗎，洋娃娃？&rdo;

第8章

&ldo;他們說，總有一天你會離開我。&rdo;

&ldo;……&rdo;

&ldo;你會嗎，洋娃娃？&rdo;

&ldo;……&rdo;

書房裡安靜很久。

風把窗邊的書頁吹得嘩啦嘩啦地輕響。

秦樓看見女孩兒點頭。她望著他，烏黑的瞳仁裡是明亮的乾淨。女孩兒輕聲說：&ldo;我會啊。&rdo;

&ldo;‐‐！&rdo;

&ldo;沒有人不會離開的，秦樓。&rdo;

秦樓怔怔地看著她。

小瘋子似乎嚇得傻了，一點都不瘋了，他眼睛睜得很大，裡面空得像是要流出眼淚來。

但7歲以後他再沒哭過，他已經不會哭了。

所以他只是問，小心翼翼，聲音輕得像怕打破或者碰碎什麼，那些恐懼和猙獰被他壓在最深最深的地方：

&ldo;可你不是我的洋娃娃嗎？我不管別人，他們走不走沒有關係……可你是我的洋娃娃啊，你是我的，為什麼你會離開&da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