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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甩掉女孩兒的手腕，轉身要離開。

&ldo;秦樓。&rdo;

&ldo;……&rdo;少年步伐一停，很快重新向前。

&ldo;秦樓。&rdo;

&ldo;……&rdo;他充耳不聞。

&ldo;秦樓。&rdo;

&ldo;……&rdo;

&ldo;秦樓。&rdo;

&ldo;‐‐&rdo;

秦樓的步伐驀地止住。

幾秒後，他僵著背影轉回頭。

女孩兒站在原地。

她安安靜靜地望著他，明眸柔軟。

&ldo;我一直站在這裡。我沒有走啊。&rdo;

&ldo;‐‐！&rdo;

一瞬間的情緒野獸一樣撕破了他眼底的壓抑和沉寂，秦樓轉身返回，握住女孩兒的手腕把人拉進旁邊的工具間。

門&ldo;砰&rdo;的一聲關合。

工具間裡沒有燈光，漆黑黑的一片。

黑暗裡什麼都看不清，只聽得見少年壓抑到嘶啞的聲線‐‐

&ldo;為什麼不走？&rdo;

&ldo;……&rdo;

&ldo;他們不是勸你了？他們說的很對、關於你的關於我的‐‐他們每一句話都說得很對！&rdo;

&ldo;秦樓。&rdo;

&ldo;你早就應該聽他們的，我以後一定會成為渣滓和敗類！我和你本來就不會走在一起！&rdo;

&ldo;我們一直在一起。&rdo;

&ldo;那是以前！再過幾年呢？你沒有聽到家裡的傭人怎麼議論嗎？他們都在討論白頌什麼時候會接你離開‐‐她怎麼可能放任你在我身邊！&rdo;

秦樓喘了聲氣，在黑暗裡他不怕自己的猙獰嚇到女孩兒，他把最暴躁的語氣拿出來威脅和恐嚇她‐‐

&ldo;等幾年以後，那時候你會穿掐腰的小白裙，會露出纖長白皙的小腿會有最漂亮的身材和臉，而像我這樣的垃圾只會在某個喝多的夜晚把你拖進我的車裡，跟著口哨聲撕開你的裙子咬破你的嘴唇‐‐&rdo;

他聲音嘶啞地低下頭。

&ldo;你懂不懂洋娃娃？我早就無藥可救了，我這種人註定是要埋進汙泥裡、和蛆蟲爛在一起的！&rdo;

&ldo;……&rdo;

工具間的黑暗沉寂很久。

只聽得到少年歇斯底里之後有些力竭的呼吸聲。

他把頭埋得很低。

這麼久以來秦樓第一次這樣難過，難過得感覺自己要哭出來了。

他終於就要弄丟他的洋娃娃了。他是該哭一場才對。

秦樓把頭埋得更低了。

然後他感覺有一隻手抬起來，很輕很輕地揉了揉他的頭髮。

&ldo;我會救你的，秦樓。&rdo;

&ldo;……&rdo;

秦樓聲音一啞。

她還是聽出來了。就像好幾年前那個雷雨夜裡，只有她聽得出他在求救啊。

&ldo;你不怕我嗎？&rdo;

&ldo;為什麼要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