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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沒有那樣做。

&ldo;秦樓。&rdo;

秦樓聽見聲音，抬頭。

宋書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他面前，手裡拿著那個一直被她抱著的畫本，還有一隻六階魔方。

&ldo;這個是禮物，&rdo;宋書先把畫本給他，然後又把魔方放在了畫本上面，&ldo;這個是任務。&rdo;

秦樓不說話，仍然看著她。

少年的眼眸裡掙扎著也猙獰著太多太多的情緒，多到盛不下，多到要滿溢位來，多到要把眼前站著的女孩兒吞掉。

宋書好像不察覺這危險一樣。

她甚至朝他笑了笑，眼角輕輕地彎下來，弧度並不明顯，但是落在他眼裡剛剛好。

&ldo;知道我為什麼每次都給你轉魔方嗎？&rdo;

&ldo;……&rdo;

&ldo;我以前認識的阿姨說這是一種心理暗示方法。每次在你情緒起伏厲害的時候讓你復原魔方，積累到現在‐‐如果再有情緒波動，那它就可以幫你平復了。&rdo;

&ldo;……&rdo;

宋書晃了晃那隻魔方，&ldo;我們可以叫它心理鎮定劑，你覺得這個名字怎麼樣？&rdo;

&ldo;……&rdo;

見秦樓仍舊不肯配合，宋書臉上的笑一點點淡下去。

&ldo;不喜歡這個名字嗎？&rdo;

&ldo;喜歡。&rdo;

少年出聲，他把畫本放到一旁，捏起那個魔方。

然後咔嚓一聲，掰碎了，扔掉。

秦樓盯著宋書，眼底情緒初露些猙獰。

&ldo;但是不是它。我的心理鎮定劑從來都不是它。&rdo;

宋書看著碎掉的魔方，呆了兩秒，然後輕輕地嘆了口氣。

&ldo;這麼生氣嗎？&rdo;

秦樓微微咬牙，冷笑，&ldo;換另一個人現在就該倒計時準備跑了。&rdo;

&ldo;才不跑。&rdo;

女孩兒沒什麼表情也沒什麼起伏地說完這三個字。然後她認真想了想。

&ldo;很快就會開學了，二中白天上課的時間特別特別長，所以我們只是晚上不會見到‐‐這樣想有沒有好一點？&rdo;

&ldo;沒有。&rdo;

宋書又小小地嘆了聲氣。

&ldo;那，這樣呢？&rdo;

話聲落時，女孩兒踮起腳尖，抱住了面前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已經比她高很多很多的少年。

她身上柔柔的香繞上來。

已經開始發育的少女的氣息，夾雜著紫羅蘭香的洗髮露的味道。

秦樓僵住。

而他耳邊女孩兒遲疑地歪了下腦袋，不知道自己微灼的呼吸燙紅了少年白皙的耳廓‐‐

&ldo;你別怕，我永遠都是你的洋娃娃。&rdo;

&ldo;……&rdo;

少年垂在身側的手指動了動。

然後一點點攥起來，緊到顫慄。

他不敢讓她看見、不敢回抱、更不敢開口。

他怕他的秘密會暴露‐‐

只是洋娃娃，對他來說已經遠遠、遠遠不夠了。

第10章

欒巧傾到宋書身邊那年14虛歲，剃了個板寸的頭髮，拽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