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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書猶豫地低眼看了看自己未看完的材料，須臾後她就抬頭，笑著應下。

&ldo;嗯，我這就來。&rdo;

說完，宋書從旁邊取來便利簽，寫上備註內容和幾條未完成思考的線索，貼在自己看到的位置上。

姚意琴看在眼裡，點點頭，然後玩笑地說：&ldo;就你這努力勁兒，我看今年年底的年會上，新人獎你是當之無愧了。&rdo;

&ldo;……&rdo;

兩人這樣說笑著，一起往電梯間去了。

到了食堂，宋書跟在姚意琴身後取餐，找空位置準備就座。這一路上，有不少注意到她這張新面孔的其他部門同事目光追隨著。

顯然經過昨天發酵，她作為一個新人，現在在公司全部門範圍裡都已經是個小有名氣的主兒了。

宋書只裝作沒有察覺，和姚意琴說笑著走回來，然後坐到法律合規部的一撥同事旁邊。

幾人打過招呼，各自用餐。

哪個部門也不缺善於話多或者活絡氣氛，宋書作為部門新人，又好說話沒什麼架子，跟大家消除最初的隔閡和試探小心後，話題路子就開啟了。

&ldo;秦情，我聽說雋升律所的那位餘總是你未婚夫，這事情是真的假的啊？&rdo;有個坐在斜對面的女同事第一個問出八卦。

宋書拿著餐勺的手停頓了下，隨即淡淡一笑，&ldo;嗯，是真的。&rdo;

&ldo;哇塞，那你也太幸運了吧。餘總那可是律師界有名的鑽石王老五啊，業績口碑厲害，長得又帥，家裡還開自己的律所……&rdo;

&ldo;真羨慕，要是換了我，我肯定在家做全職太太，幹嘛還要出來遭罪吶？&rdo;

&ldo;哈哈你少來，人家秦情可是國際法學院的高材生，那肯定不是跟你一樣的志向？&rdo;

&ldo;就是，秦情肯定也很優秀，不然那位餘總也不會和她訂婚不是？&rdo;

&ldo;說起來，秦情你怎麼跟你未婚夫認識的呀？&rdo;

話題又繞到自己面前，宋書對於他們的追問並沒有露出不耐，&ldo;我們是大學同學，剛好……兩家也有些淵源。&rdo;

&ldo;哇，那不是青梅竹馬！&rdo;

&ldo;我也想要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啊，嗚嗚嗚羨慕哭了……&rdo;

&ldo;你？不存在的不存在的，你以為誰家青梅竹馬都那麼優秀嗎？&rdo;

兩個女同事互相打趣，同桌的人笑著，沒人注意到宋書望著手裡的金屬湯勺走了神。

青梅竹馬……

她確實有，確實一起哭一起笑一起扶持一起長大。

可惜啊，那都是過去了。過去的再也回不來，發生的永遠無法抹去……沒人能改變這一點。

對吧，秦樓。

宋書嘴角輕翹起來，低頭喝了口湯。

坐在她地面的姚意琴目光恰巧掃過，不由地愣了下：相處半天多，她看得出宋書是個情緒藏得很深的人，外表上永遠是溫婉的、無害的。而剛剛，她第一次接觸到對方不那麼溫婉無害的情緒。

很真實，儘管在笑，卻更像是難過。

而且是尖銳的、會刺痛別人也會傷害自己的難過。

姚意琴心裡正想著，視線不經意地一抬，就看到了宋書身後走過來的人。

她呆了下。

下一秒，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