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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夢裡與她親吻,與她唇舌相纏。
夢中的女郎眼神不再清明,慢慢的變得迷離,噙了一汪泠泠水光。她在他的索求下,眼中濕潤凝聚若露,滴滴成森,反射著光點。她抖著聲音,含糊地喊他:「鬱郎……」
她聲音嬌軟,讓他一下子便受不住了。
青年控制不住自己,將她往後一推,自己俯身而下,迫不及待地伸手在她腰間一陣搗弄。他不得其法,手指扯著那長絲帶,再摸到她的腿間,更是忍不住摸下去,換她在懷裡發抖。
夢境突然大變。
突然回到了陳氏園林地道中那一夜。
他揮汗如雨,滿心暢快。他將她壓在身下為所欲為,她蹙著眉仍然抗拒,每碰她一下,她就罵他「骯髒」「登徒子」「離我遠點」。但青年又離不開她,兩人喘著氣,大汗淋漓。
青年想說:「皎皎別怕我……」「別不要我……」「別推開我……」
但他張著口,他也不知道那話有沒有說出來。
鬱明忽得從夢中驚醒,大口喘著氣。他一身濕汗,在起來一剎那,就聞到了房舍中淡淡的麝香氣味。感覺到下身不適,青年漲紅著臉,手掀起被蓋往裡一摸。他身子驟然更僵,手蓋住臉,羞惱無比。
他居然做了那種夢!
而且居然是跟李皎!
且夢中那種想與她交合的感覺、碰到她肌膚的感覺,他醒來後依然記憶如新!就好像他真的與她做了一場似的……
大半夜,江唯言睡不著覺,坐在房頂上喝酒。隨著鬱明的回來,他在公主身邊越來越沒地位。他本來在她身邊的用處,除了武功好,也不甚大。但鬱明武功更好,且是出身大家,鬱明的武功來路正,氣勢磅礴。那樣的,才是一般人真正喜歡的……
不像他……
江唯言喝著酒,突然有些想念長安。李皎越來越不管他,也許他回長安去找誰,見誰,她也根本不會過問……而他忍了這麼多年……想到這裡,江唯言覺得也許鬱明的回歸,對自己來說,算的上是好事吧?
衣錦夜行。
他終於有了夜行的機會。
就在這個時候,江唯言看到鬱明做賊心虛般地從房舍中開門出來,在院中打了一盆水,開始洗衣物。江唯言坐得高,視力卻很好,他一眼看出那是男人褻褲。身為男人,誰又不懂誰呢?
江唯言挑了下眉。
鬱明蹲在院裡,感覺到注視,突然抬頭看那坐在高處的青年。
江唯言喝口酒,繼續感興趣地看著他。少言少語的江唯言,在鬱明的冷眸凝視中,忽而生起了逗弄之心:「想女人了?莫讓殿下發現。」
鬱明臉微沉,沒理會江唯言。他蹲在院中洗衣物,心中卻生起了疑惑。那日雁蒔和李皎在屋中談起江唯言,說江唯言和李皎談過一段情。鬱明那時聽到了,卻並不想跟他們討論這些,便說沒聽到。但眼下他怎麼覺得,李皎和江唯言的關係,不是他以為的那種關係?
不然就憑李皎這種勾勾搭搭左擁右抱的作風,江唯言還能淡定看著,一點不生氣不吃醋,那得多大的心?
總是鬱明覺得放在自己心上,非得氣吐血不行。
鬱明回去就在小本子上給李皎記了一筆:勾三搭四!不守婦道!不堪為賢妻!
他記了她一筆後,心中舒暢,上床去睡。睡了一半,又忽得起身,翻來自己的小本子,繼續給李皎記一筆:卿卿於夢中尚不肯與我合歡,不肯主動!卿惡吾!
他再寫:吾惡卿如卿惡吾!
可憐李皎什麼也沒做,便被鬱明記了一筆又一筆。且李皎還真不是寬容的,第二日與鬱明碰上面,鬱明點個頭,就打算與她擦肩而過。她卻想到一事,停了下來:「我方才有事尋江扈從,去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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