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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回平陽處理家事, 聽說關東大戰, 就想過去候機,」雁蒔淡淡地掠過自己的往事,把明珠的注意力放在另一個人身上,「我到關東時, 大戰已經結束, 平陽王的兵馬勝了。後來我才知道,是關東楊氏臨陣反叛,投向平陽王的緣故。」
明珠臉色微變,喃聲:「關東楊氏一族?博成君正姓楊……」
雁蒔點頭:「當然啦, 這些事情是我這兩天才知道的。我四年前在黃河邊撿到鬱兄,就把他一路帶去大漠。你不知道他那時候有多慘啊,不光他自己身體精神狀態都不好, 還被人追殺。我在黃河撿到人時,看他血都快流盡了。那幫人真狠,就那樣都不放過他。我那時以為他和朝廷兵馬敵對,心中遲疑,不知道該不該救。就這樣,差點害死他。」
「但是我天生善心泛濫,熱愛救人於水火,」雁蒔面不改色地給自己臉上添光,「別人越是要殺他,我越是要保他。再說那時候我皮比較厚,私以為和平陽王也算有點交情。只要鬱兄不太過分,我應該有面子保住他的。但是後來到大漠,鬱兄才告訴我他的敵人就是平陽王,我才打消了讓他回中原的念頭,把他留在身邊了。」
明珠蹙眉:「他與……陛下有仇?」
雁蒔笑眯眯:「哎呀,他胡說八道呢。他這個人就那樣……當年我就查到追殺他的人是關東楊氏了,所以以為他和楊氏有仇。後來楊氏在從龍之戰中差不多滅門,鬱兄連報仇都找不到物件,也算省了。那時候我年少無知,鬱兄又不肯跟我說。我也是這兩天才把所有事串起來:你們長公主殿下啊,當年八成是要跟關東楊氏結親。鬱兄就成為礙眼的那個人了。楊氏當然要除他了。」
明珠沒說話。
雁蒔感嘆:「我在黃河口撈到一個血人,那人右手幾乎被兵器貫穿,也不知道怎麼熬下去,居然能活著。我要帶他走,他還不肯,非要找那把『望山明』。他說丟到黃河裡了,我陪著他找了一個月,中途不斷被追殺。後來我不耐煩,就打暈了他,把他帶走了。」
明珠面色漸漸凝重:「……你是說,是我們公主殿下派人殺他?絕不可能!」
雁蒔滿不在乎地笑了下:「殿下要不要殺他,其實都無所謂。因為關東楊氏當時是與長公主殿下綁在一起的,不管是楊氏的意思,還是你們殿下的意思,你們都毀了鬱兄的手。」
「北冥派你知道吧?有兩把神器,其中之一就給了鬱兄。『望山明』對北冥派的意義太重了,他們把刀給鬱兄,可見對他的期望。鬱兄如果沒有當年那場意外的話,他現在,一定是天下用刀最厲害的那個人,」雁蒔扭頭看著明珠笑,「但是你們毀了他四年。殺他也罷,奪他刀也罷,為什麼要毀他的手呢?你們知道這四年他從委頓迷茫中怎麼走出來的嗎?你知道把一個習刀天才扼殺,對那個天才是多麼殘忍的事嗎?你們恐怕是不知道的,你們不是江湖人,不是習武人,根本不知道手和刀的毀去,對鬱兄來說,比殺了他更嚴重。」
雁蒔盤腿坐在窗欞上,明珠臉色已經慢慢黯淡下去了。她目光盯著雁蒔,已經快要聽哭了。
好半天,她才顫聲:「刀我們會幫他找回來的。但是他的手,還有救嗎?」
「沒救,」雁蒔微微笑,伸手摺了掛在窗頭的一片樹葉,含在口中嚼著,「一個人的筋絡被斷被毀,無論後天再如何補救,筋絡斷過就是斷過,他的右手永遠沒可能恢復之前的巔峰狀態了。我們習武的人呢,手的力量、角度,差一寸都是差距。鬱兄他的右手啊,那個一寸一毫的差距,他永遠度量不出來了。」
「所以後來,他改練左手刀了。」
雁蒔漫聲:「右手也就那樣了吧,最好狀態就是和世間普通人一樣。但是世間普通人的手,又不是為握刀而天生的手。我挺佩服鬱兄的,他在經過那樣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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