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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白眸中浮起動人的笑意。
他低低吟哦:「綢繆束薪,三星在天。」
這是詩經中的句子,楊嬰絕不可能不知道。
楊嬰憑著本能喃聲接他的話:「今夕何夕,見此良人。」
林白眼中的笑意加深,望著楊嬰微笑。綢繆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見此良人。當他醒來第一眼,看到的是趴在榻前的女郎,想到的便是這句話。
楊嬰回過了神,被林白揶揄般的笑容弄得一下子清醒過來。她猛地坐直,後背一疼,再想起自己配合著林白說了什麼,頓時一陣面紅,心口突突跳。
以前左右躲避時沒有感覺,尚能控制自己;當她的感情如洪水般衝過那道防線,向林白撲湧而去後,她的心跳,就不再受自己控制了。
楊嬰先慌慌端水給林白漱口,又問他餓不餓,低著頭:「你醒了啊,我去請醫工進來看看。」
她匆匆起身,側過身往外走去。她的手腕被林白抬手抓住,林白本想說「走什麼多說一會兒話」,但他才碰到楊嬰的手腕輕輕一扯,女郎就一陣吃痛,被他生生拽了回來,往下跌來。林白忙去護她,堪堪沒讓她跌撞到硬木板。
林白將楊嬰半摟在懷中,看她咬牙冒汗,心中頓時生疑。他也沒做什麼呀?她怎麼疼成這樣?林白扣著楊嬰的手腕,顧不上禮數,一下子將她的袖子往上扒。他看到一叢火燒般微腫的青紅痕跡,一路向上。那道鞭痕破了血肉,打在女郎肌膚上,她的手臂腫得無法動彈,一碰就疼。
楊嬰看林白微寂的神色,微微笑了一下,安慰他:「沒關係,只是皮肉傷,過段時間就好了。」
林白神色莫測,半晌無言。他猛地掀過她,將她壓在身下,手指碰上她的衣襟。
這個姿勢實在讓人驚恐,讓人浮現連篇。
楊嬰微驚:「你幹什麼?!」
青年不言不語,將女郎壓在身下,胸口碰挨榻板。青年撕扯女郎的衣衫,將她的衣衫從上向下扯開。女郎慌亂掙扎,男子的手按在她赤-裸的肌膚上,涼中透熱。
楊嬰心慌,男子灼熱的呼吸噴在頸肩。她被下壓,捶了幾下木板都不被理會。她面紅耳赤,長發被撩開,急聲:「你莫胡來!你不能這樣!我要喊人了……你!」
楊嬰忽然住口,因為她想起了她後背有什麼。
那道馬鞭啊,沿著她的頸,讓她的後背皮開肉綻。她無法正常睡覺,只能側睡。後背的痛讓她舉步維艱,比手臂上的更嚴重。
她二兄說,要不是當時就被救了,她非要死於這道馬鞭下。正常的不習武的男子,被馬鞭抽了,都要休養半個月才能好。更何況她?
楊嬰垂了眼皮:「很嚇人麼?」
林白從後摟抱住她,啞聲問:「傷好後,痕跡能消掉麼?」女郎的後背,受到這麼重的傷,她日後還如何嫁人?
楊嬰沒說話。答案彼此心知肚明,沒必要多說。
林白說:「我都讓你走了,你為什麼不走,還留下來等我?若非你執意留下,你也不會,也不會……」
伏在林白身下的秀美女郎眸中含笑,火光照著她溫潤的面孔。她側著臉,看帳門的方向。她輕聲:「我一定要救你的。你太不一樣了,太好了。我不想看你這樣的人死在我面前……你讓我看到不一樣的風景。如果我當時跑了,日後年年歲歲,我都會自責,痛不欲生。」
「唔,就像是救贖吧。」
「你那麼好,我想你一直那樣。我也想成為你那樣的人……你太讓我羨慕嫉妒了……」
林白俯下頭,側過臉。他親上楊嬰的唇。
楊嬰一驚,往後退開。她本就被壓在身下,這一退,就是往林白懷中退。林白靜靜看她,再上前,貼住她唇角。楊嬰身子微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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