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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得二五八萬似的,哪個野雞學校轉來的?一身雞毛,沒學會怎麼做人嗎?”李博志一耷拉眼皮,“咱們受累,教教他唄。”
“可能學不會,”竇尋面無表情地說,“要是能指教指教怎麼吠就好了。”
他話音沒落,最角落裡的人已經一聲“你媽”撲了過來,一把拽過牆角的墩布,直接衝竇尋的腦袋砸過來。竇尋一抬胳膊擋在臉前,用小臂捱了一下,而後反手拽過墩布一角,趁著對方搶奪的時候一把薅住了對方的短髮。
想要在被人群毆的時候瀟瀟灑灑的掀翻一大群,非得有武林高手和武裝特警的能耐不可,竇尋當然沒這個本事,但他應對被群毆經驗豐富——他一邊薅著墩布小弟的頭髮,一邊揪著對方往牆角退,迅速退到相對窄小的地方,省得腹背受敵,然後繃緊身上的肌肉,拼著捱打,專注揍自己手裡抓住的這個,往死裡揍。
高中男生打架狗屁技巧也沒有,誰狠、誰豁的出去,誰就贏。
誰先害怕、先慫,那就歇菜。
墩布小弟的頭皮被竇尋薅下了一層帶著血根的頭髮,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竇尋下手還黑,哪疼哪軟打哪,常年沒人光顧的廁所裡頓時一陣鬼哭狼嚎。
“拽著他!都幹看著啊!”李博志青筋暴跳地大呼小叫,竇尋一腳踹翻了牆角的一個紙簍,一籃子滄桑的衛生紙嘰裡咕嚕地滾出來,爭先恐後地飛上了李博志的白球鞋。
李博志:“我操你媽!”
他氣急敗壞地撿起方才丟在一邊的墩布,一腳將木頭杆和幹墩布條踩了個身首分離,然後一棍子削向竇尋,竇尋用胳膊擋了一下,木頭杆從胳膊上滑開,在他腦袋上擦過,他腦子裡“嗡”一聲,不由自主地鬆了手。
捱了這一棍,竇尋頓時野火上頭,心說:“我宰了他!”
當時,他也不顧什麼群架原則了,就要撲上去跟李博志拼命。
方才捱揍的那倒黴蛋掉在地上,泛著哭腔:“揍他揍他!”
吳濤立刻回過神來,指揮著他一干狗腿上前,要按住竇尋。
就在這時,插上的大門被人從外面狠踹了一腳,一腳沒踹開,緊接著又一腳。
門閂是個小小的鐵片,螺絲都生鏽了,被外面的人暴力踹了兩三腳以後壽終正寢——大門洞開,一箇舊籃球滾了進來。
徐西臨陰沉著臉站在門口,沒搭理別人,只衝吳濤說:“吳濤,你這樣合適嗎?”
第8章 孽緣
吳濤扯大旗作虎皮,剛扯了一半,發現老虎正默默地蹲在一邊看,當場尷尬壞了,一時張口結舌地說不出話來。
廁所裡的氣氛有點凝固,幾個打人的面面相覷,吳濤揮揮手讓他們稍等,自己上前去攬徐西臨的肩膀,低聲下氣地說:“咱倆出去說。”
徐西臨雙手往胸前一抱:“不用,就在這說吧。”
李博志在後面插嘴:“哥們兒,這口氣可是給你出的,你這麼著也不合適吧?”
“我鼻子沒開孔啊,用你給我出氣?”徐西臨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跟你說話了嗎?”
李博志沒料到他這麼不給面子,臉色當場一變,差點調轉炮口衝門口,被旁邊人拉住了。
要是現場動手一決勝負,他們人多勢眾,徐西臨單槍匹馬——竇尋跟他還肯定不是一條心。誰的勝算大一目瞭然。
但是大家都沒打算動手,因為一時打架或許痛快,事後怎麼收場呢?
徐西臨可不是什麼沒人待見的小可憐,他回去說句話,一班大半個班的男生都能跟他走,李博志或許不在意,吳濤以後可還得在一班混。
徐西臨對吳濤說:“反正你自己看著辦。”
吳濤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地在原地踟躕了片刻,果然看著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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