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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藍自去安置水碧不提。等她再到元非晚書房的時候,就見得元非晚依舊倚在那張靠窗的榻上,半眯著眼睛,一副似睡非睡的樣子。
有人進來的響動讓元非晚回了神。“水碧可還好?”她隨口問了一句。
“水碧姐姐已經上了藥,現在躺下了。”谷藍回答,乖巧地上前,把元非晚隨手解下來的布條收好。
元非晚便不再問,繼續有一下沒一下地看她的書。便是有幾個小丑蹦躂,嶺南的日子也實在無聊。她還是想回長安,可她爹是個貶官,沒有上頭的旨意,根本回不去。若要說表現,這天高皇帝遠的,也難得被上頭注意到啊!
每到這時候,元非晚就萬分想念做芷溪公主時的自己。想讓誰回長安,不過動動手指的事;至於老夫人和二三房這樣的,還沒到她跟前就已經被處理了!
但事實如此,以上都只能是想想。想像個平民一樣回長安已經不可能,她就得考慮,怎麼讓她爹風風光光地回到長安了!
以她現在的身份地位,想做到這點委實不容易。而且,如果真有那時候,她還不希望老夫人和二三房一起跟著回去!把那些人永遠留在他們最討厭的地方,不正是他們該得的?
但這事畢竟是個大計劃,不論從哪方面來說,都需要從長計議。
所以,這幾日,谷藍經常看到元非晚一副神遊的樣子。前些天,她怕元非晚無聊,便時不時地說幾句;但今天,見到了元非晚處理水碧的態度,她不免生出了一些敬畏——
大娘平素裡看著漂亮,待人也溫和,可真狠起來,眼睛都不帶眨的啊!
這樣一來,谷藍就謹慎了起來。不僅不說話,而且走路都不自覺地踮著腳跟,就怕一個聲音大了,驚擾到元非晚。
這種過分的沉默,元非晚不一會兒就注意到了。“怎麼了?今兒個這麼安靜?”
谷藍眨巴著眼睛看元非晚。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怎麼看怎麼漂亮,簡直沒有比大娘更漂亮的人了!美色當前,不自覺地,她就說了:“大娘,您真厲害!”
元非晚愣了一愣,隨即笑了。對谷藍這種一眼就能看到底的人,就是說話直些,她也不討厭。“怎麼說?”
“因為就是啊!您什麼都沒說,水碧姐姐就……”說到這裡時,谷藍意識到自己嘴快了。但看著元非晚沒什麼介意的表現,她大了大膽子:“大娘,無緣無故的,水碧姐姐為什麼怕成這樣?”她還沒見過自己生生把自己磕出血的人呢!
“心虛之人,自是什麼都怕的。”元非晚微微一笑。“像水碧那樣的,還算好,至少知道心虛。”
谷藍眨了眨眼。想到元非晚僅此一次的話,她有些明白了。“您的意思是,做錯了事,知道改正,並且以後不再犯,還是好的?”
倒是總結得很全面,元非晚讚許地點頭。
“正常人做了虧心事,肯定是怕的。水碧姐姐肯自己認錯,那是最好。”谷藍自己想了想,點頭肯定。然後她又想到另一點,“那有沒有什麼都不怕的人呢?”
“若是不怕,就只有兩種。一種是問心無愧的,另一種則是已經寡廉鮮恥的。”元非晚道,微笑不變。
“我就問心無愧!”谷藍立刻把自己對號入座了,不由眉飛色舞。“但寡……”她本想問“寡廉鮮恥的人都有誰”,然後馬上發現不太對——水碧是老夫人的人,老夫人可沒什麼認錯的意思,那豈不就是老夫人寡廉鮮恥?這話元非晚這個苦主也許說得,她一個下人怎麼能說?
看谷藍這種反應,元非晚在心裡點了點頭。她這個婢子,雖說性子活潑了些,但大體懂分寸,至少知道禍從口出,嘴上該有個把門的。好好加以調教,日後必定有用。
“那……”谷藍想了又想,好容易把話換成了另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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