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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實際些!
“的確沒有。”蕭欥一口咬定。若他和元非晚在街上被人看見,那些人也只能得出“偶遇”這樣的結論。隔山震虎和公之於天下是不一樣的;只要皇帝一日沒有下詔賜婚給他和元非晚,那他就一日不可能被套話,誰來都沒用!
一聽這種語氣就知道下面沒戲,皇后顯得失望極了。“你……”她開了個頭,似乎想說什麼,卻又卡住了。
蕭欥也不著急。估摸著皇后要思考很久,他便不出聲地背起了孫子兵法,藉以打發時間。而等他背到第三遍“攻而必取者,攻其所不守也;守而必固者,守其所不攻也”時,空曠寂靜得令人心中發虛的大殿裡終於又響起了人聲。
“本宮知道,你其實是怨本宮的。”皇后低聲道,調子淒涼蕭條,眉眼低垂哀傷,似乎一下子老了好幾歲。“這也不怨你。之前的事情是本宮考慮不周,讓你吃苦了。”
蕭欥沒有答話,只平靜地注視回去。
如果他能在去西邊的第一年聽見,他說不定會感激涕零;第二年聽見,他不會感動,但也不至於怨恨;至於第三年、第四年……等到現在,他已經完全沒有感覺了。
如果道歉有用,要刑部何用?更簡單地說,如果什麼事都能一句話勾銷,那早就天下太平了,還要他平什麼內亂、御什麼外敵?
更不用提,還是“考慮不周”“讓你吃苦”這種輕飄飄的句子了。若一個人用性命相博危險,換回來的卻是這麼一句話,誰都會覺得不值得。
這到底有什麼可圖的?除非他們腦袋裡進了水,否則不可能甘心!
蕭欥自認這蠢事兒他之前幹過,但他絕會不重蹈覆轍。“不,沒有。”
期間他沉默的一陣子被皇后認定是思考唯心之語所需要的時間。“太清奴,”她又喚了一句,眼裡似有淚光閃動,“你這是不願意原諒為娘嗎?”
得,為娘都出來了……蕭欥沒覺得貼心或者感動,只有一陣惡寒。“真沒有,”他正色道,“如果您一定要說的話,兒臣還得感謝您。”
皇后更不相信了。這得是多聖母,才會在這種情況下感謝他們?“你……”
她還想說什麼,然而被蕭欥打斷了。“您想想,若不是父皇和您給了兒臣一個如此好的歷練機會,哪兒有現在的兒臣呢?若不去看看長安以外的大盛,兒臣如何能知道天地之高遠?”
皇后頓時啞口無言。
是了,沒錯……若是蕭欥安穩地在長安長大,別的不說,他絕不會有在軍中一呼百應的號召力。而這種可怕的影響,現時甚至越過了他的親王身份,成為眾人眼裡對他最重要的印象標籤——
看,那個就是德王殿下!聽說他在西邊和北面呼風喚雨,就連聖人也沒他會打仗!咱們的安定生活,就全靠他了!
“可那還是……”皇后欲言又止。
一件失敗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的事情,卻被人用百分之一的成功可能來感謝,肯定有哪裡不對吧?可蕭欥堅決不承認,她又有什麼法子?不過是原本設想的苦情牌,現在被不軟不硬地反彈回來、變得毫無用武之地罷了。
蕭欥冷眼看她,沒說什麼。這事兒當然有轉圜餘地;但以皇后的性格,她是絕不可能幡然悔悟的。既然這樣,結果就註定了——
皇后會在他面前鎩羽而歸,再一次!他的成功是放在他身上才會實現的個例,某些人就不用想著沾光利用了!
看著小兒子堅默沉毅的臉龐,皇后終於意識到,這事情不攤開說不行了。“既然你這麼覺得,我也只能開啟天窗說亮話了。”她說道,身體微微前傾,“你是不是對上清奴有些意見?”
這一聽就知道是太子的小名。大盛皇室信奉道教,不管是蕭旦還是蕭欥,小名都是從道教三清化用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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