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澤院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24節,臨鳳闕,司澤院藍,官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種時候去找皇帝說項,無疑是把她自己也拉到渾水裡。所以,她只能忍著,想等風頭過了再做這件事。
雖說此事牽連甚廣,但考慮到社稷穩定、叛軍又基本死絕、以及工作量過大的問題,皇帝也就沒真照著律法的規定,一家家地追究流放連帶責任。主犯絕不姑息,小嘍羅之類就算了;有城外東邊亂葬崗堆不下的屍山做警告,諒他們今後翻不出風浪來。
至於李庭最後到底有沒有見到皇帝一面……皇帝沒表現出來,大臣們也就不知道,直接成了大盛一大未解之謎。因為怕被皇帝秋後算賬,該警醒之人都緊著皮做事,也不失為一個好的結果。
所以,當在又一次朝議中,眾臣聽到廢太子的詔書,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旦宜廢為庶人。朕受命上帝,為人父母,凡在蒼生,皆存撫育,況乎冢嗣,寧不鍾心。一旦至此,深增慚嘆。”
劉永福宣詔的聲音四平八穩,不過聽的人心裡大都不怎麼平靜。雖說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但蕭旦做了太子這麼多年,如今卻是這麼個下場,實在不得不讓人唏噓不已。
下頭跪著的蕭旦領命謝恩。他已經不是太子,連個九品芝麻官也不是。在一水兒紫色大科綾羅和硃色小科綾羅之間,庶人灰撲撲的服色顯眼到刺眼。大概正是感覺到這種巨大的差異,他一直低著頭。
蕭旦做太子的時候,不說囂張跋扈,也是意氣飛揚的;眾臣又何時見過他這麼寒酸萎靡的模樣?心中自然又是一陣嗟嘆。
皇帝也沒見過自己嫡長子如此落魄的模樣。按理說,詔書宣讀完畢,馬上就有人來帶走蕭旦;但他無法不想到,以他現在的身體,再以蕭旦犯下的罪行,等蕭旦踏出太極殿,他們父子以後可能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了。
“永福,”皇帝忽而出聲,“把簾子撩起來。”
劉永福一聽這話就知道皇帝想做什麼,不由心道了一句可憐天下父母心。然而,他還是猶豫:“大家,您的身體……”
皇帝略疲倦地一揮手。“沒關係。反正今日之後就沒關係了。”
他這後面一句說得很輕,劉永福聽見了,但底下大臣沒聽清。跟了皇帝多年的內侍監實在心酸,差點哭出來,還好控制住了自己,先去把紗簾掛好,再撩起珠簾。
而滿心都是“皇帝的身體到底有什麼關係”的大臣們,在能看清御座之上的人後,統統傻了眼——
御座上是皇帝本人沒錯,但邊上放著的、帶輪的木製品是啥?還有一根倚在邊上的木杖……等等,那是柺杖吧?皇帝為什麼要用那種東西?莫非……不會吧?!
眾臣心裡一時間只覺得有千萬頭草泥馬奔過。這事兒皇帝都能藏得嚴實,真是……叫他們說什麼好!
就算心如死灰如蕭旦,也不免察覺到周圍此即彼伏的倒抽冷氣聲。他略茫然地抬頭,映入眼前的是上頭不知道何時多出來的簾幕,還有正藉著太監的幫助、試圖自己站起來的皇帝……
“父皇?”蕭旦下意識叫了一句,幾乎是驚恐了。皇帝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沒人告訴他這個?
不光是蕭旦,眾臣全都想知道原委。不過,他們也並不是真的需要皇帝親口告訴他們——皇帝之前可是好好兒的,從太子謀逆以後才開始上朝掛簾子;那皇帝什麼時候偏癱、又是為了什麼才變成這樣,不是明擺著的嗎?
蕭旦臉色本就灰敗,現在更是如同金紙一般。他輸了,他心灰意冷,想著皇帝留他一命不過是礙於面子、或者是彰顯自己的仁德;但今日一看……皇帝不殺他,也沒動他一根汗毛,絕對是對他的極大愛護了!
皇帝半邊身體不聽使喚,就算有柺杖,也基本走不了路。劉永福幫著皇帝走到御階之前,心酸得簡直想不顧上下禮儀、劈頭蓋臉地把太子罵一頓。
然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